他松开。
心道:手是真软,跟猫肉垫似的。
突然回的骆家,没有人准备回门宴,也没有任何亲戚,冷冷清清的。
骆槐不会做饭。
厨房也是多年没开过火。
邢彦诏来到岳父岳母的遗照面前,双手合十,闭上双眸,诚心实意地拜上三拜。
“岳父岳母,我是你们的女婿,叫邢彦诏。”
“从今儿起,骆槐要是过得不好,二老只管从下面爬上来找我算账。”
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平静,语言简朴。
比邢政屿在婚礼现场套公式一样的发言来得让人信服。
即使从小到大听惯裴元洲呵护备至之语的骆槐,也在这一刻生出被罩的感觉。
难怪传言说他像道上混的,祝双双也是一见就喊大哥。
她看了邢彦诏好一会。
真是截然不同的人。
邢彦诏发现她又在看自己,但是有些走神,迈步过去打了个响指,问:“魂哪去了?”
“嗯……想问你喜欢哪家餐厅的菜,我们中午只能吃外卖。”
“餐厅的菜一般,量还少。”邢彦诏想了下,“我带你去一个朋友那儿的饭店吃,介不介意?”
“不介意啊。”骆槐摇头。
骆槐根本不知道他问的介不介意是指什么。
邢彦诏也私心地想不解释。
“行。”
骆槐也拜拜了父母,提着包跟邢彦诏出去,车子九转十八弯一样,在郊区一个镇上开进还算宽敞的巷子里。
这里面竟然藏着个三层楼高的中式饭店。
偌大的露天停车场里,有不少低调的豪车。
醉仙食府。
骆槐踏进去就听到前台的人说,“不好意思先生,本周和下周的位置全部预定完了,只能预约下下周。”
人真多。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一楼大堂不设餐桌,流水潺潺,竹影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