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政屿心里一咯噔。
他那话不过是做戏而已!
三叔真是只老狐狸,一道道给他下套呢!
邢三叔:“既然政屿很早就有这份心,不如成全他的大义,爸,妈,大哥,大嫂,你们觉得呢?”
邢母欲张嘴,当然是不同意。
邢父眼睛一眯,知道自己两个弟弟要使绊子,形势严峻,不能叫他们在爸妈面前做了有理的那方,当即点头:“二弟三弟说的不错,之前是我们考虑不周全了,一心想着把两个儿子都留在身边,看来还是不妥。”
“政屿明天起就改回林姓吧。”
邢政屿心中一阵惊涛骇浪。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偏偏自己还不能吭声。
毕竟那话当初是自己说出去的。
邢老爷子严肃地问大儿子:“你真这么想?”
“不止是改回林姓,这次邢氏的损失他们两个都有责任,是兄弟间怀疑引出来的祸事,彦诏得出面和董事会的人说清楚是场误会,政屿即可起下调为市场部经理,公司我会重新去坐镇。”
快刀斩乱麻。
可以说和当初娶谁当老婆一样,心爱的女人都是能舍,出类拔萃的养子一样能舍。
只要权利握在自己手里。
邢父的做法,老爷子和老太太挑不出错,平心静气地“嗯”一声,邢二叔脸色的却不好。
邢三叔只是笑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向一直站在人群后面事不关己的邢彦诏和骆槐身上,友好一笑。
邢彦诏朝三叔点一下头,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骆槐也礼貌点头,她和邢家三叔没有多余的交集,倒是因为捐赠的事和邢三婶交流过,夫妻两个一个儒雅,一个温柔。
但骆槐觉得,三叔这人看着不像表面的样子,刚才那些话,三叔的话比二叔的话杀伤力更强。
邢父顺着老三的视线看过去,问邢彦诏:“你对这件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邢彦诏的目光越过生父肩头,落在邢家二老身上:“爷爷奶奶,我和骆槐今晚就会搬出去住。”
“不行!”邢母竭力反对。
这要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坚决不行。
“彦诏,政屿都已经改回林姓,也降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邢母蹙着眉,像难过,又像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