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昨晚被车撞了,肇事车逃逸,他被撞晕了,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直接被冻死了。”
“活该!这家伙平时就不是个正经人!老是打老婆孩子!”
“唉,那陈婶可怎么办呢?”
夏初见早在意料之中。
陈婶被祝邦雄家暴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反击了。
……
夏初见去了学校,看了看身边那个空位,默默拿出了智能笔记本。
班上的同学还在三三两两地打闹,有人过来跟她说话。
她有一搭没一搭接话。
大家意识到她情绪不高,都不敢再打搅她。
第一节课还没开始,陈婶被他们班的班主任王仪笑领进来了。
陈婶的头发全都白了,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好像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
她蹒跚地走到夏初见身边,看也不看她,只是摩挲着夏初见旁边那张课桌,然后把里面剩余的东西都拿出来,非常珍惜地抱在怀里,用脸贴着,像是抱着她最珍贵的珍宝。
班上的同学都被陈婶的动作镇住了,最淘气的学生也不敢说话。
直到陈婶离开他们教室,大家才炸锅了。
“怎么了?怎么了?”
“那不是祝莺莺的课桌吗?她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那人是谁?祝莺莺家的佣人吗?”
夏初见木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这时,一个月才来班上一次答疑的班主任王仪笑平淡地说:“大家不用乱猜了。祝莺莺同学……在上周五的私人会所大火中,死于非命。”
教室里霎时安静极了。
所有人都瞪着讲台上的班主任,好像不明白她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大家才哄地一声,开始交头接耳。
夏初见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在向她打听:“初见,莺莺那天不是说去见世面吗?怎么就……没了?!”
“是啊是啊!不是跟隔壁高级班那个芬苔妮叫她一起去的吗?芬苔妮呢?”
夏初见只是机械地回答:“我怎么知道啊……我跟你们一样,以为她跟芬苔妮是去那个私人会所‘羽’见世面呢,谁知道……”
“哎呀!我知道那个私人会所大火的事!新闻里这两天都是!真没想到,居然跟我同学有关!”
“是啊,我还在想那些被烧死的人挺可怜呢……哎嘛!莺莺难道被烧死的?!还有芬苔妮!”
“肯定是!新闻里说,死了好几个人,都是被烧死的。中枪的人反而没死,只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