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什么气,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凌澈皱眉,“你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乔如意垂眸看向怀里的猫。
想知道什么,想问什么?
连她自己都已经不知道想问什么了。
该从哪问起呢?
从那天他为什么瞒着自己去医院偷偷看了白祎祎?
还是说,他明明说他最坚定的选择是她乔如意,转身却去救了白祎祎。尽管有庄阿姨的成分在,但她就是小气,她就是介意。
又或者,是他接了白祎祎的电话就把自己丢在路边不管了。
还有,他不相信她和丞以牧之间什么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他和白祎祎那段让她嫉妒心酸又无能为力的甜蜜过去。
想问想说的实在是太多,但乔如意清楚,无论她问什么说什么,凌澈一定有更好的解释等着她。
但是这个解释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不知道。
她好像已经失去想要追究和辨别他真话假话的能力了。
乔如意叹了一口气,看向他,“凌澈,该说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二选一的时候别选我,我不做你的备选。别无选择的时候也别选我,我不做你的被迫选择。”
她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她也只能他的例外和偏爱。
“我要乔如意要的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之间就无话可说。”
她站起来想走,她确实还有工作没做完。
她想快点做完手头上的项目。
凌澈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乔如意低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凌澈抬头时那褐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乔如意。”
凌澈语气软了下来,“我们和好吧。”
乔如意觉得自己脑子被撞了才会从凌澈此刻的眼神里看出可怜巴巴。
“和不好。”乔如意将手抽回来,“我记仇。”
她没有回头看凌澈,抱着小白猫赶紧上了楼。
关门,反锁,动作流畅。
听着楼上房门落锁的声音,凌澈仰靠在沙发背,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点上,烦躁地吸了几口。
乔如意这是软硬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