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梧说:“老太太很操心燕老爷的终身大事啊……”
“知道了知道了!”燕松咕哝了几句,尔后板正脸色,“工作工作!”
他们又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燕松有点气馁,说:“这要是没下雨,都用不上咱们,直接让亮亮来嗅嗅味道就可以了。”
这一下雨,江映雪的味道都被雨水给冲散了。
这会儿雨差不多停了。
翠梧收起伞,见燕松蹲到一处水坑边,不禁好奇的问:“你在干什么?”
燕松神情认真,将一只手从背后伸向她。
翠梧一开始有些不解,随后意会过来,然后将刚收好的伞送到他手中。
燕松接到伞后,用伞柄试了试水坑里的深度。他将伞柄探入水坑之中,雨水竟没到伞柄的中部。
这水坑还真够深的!
燕松自言自语似的跟翠梧说:“咱们走的这条路,算是径直从荣家往藤家去的路。这个水坑正好在路上——
之前下那么大的雨,人在着急的情况下会失去判断,江映雪急着找孩子,经过这里的时候,不注意就会一脚踩进这水坑里。
这水坑那么大那么深,一脚踩进去,人不摔倒才怪呢。”
翠梧看了一下没入水坑里的伞柄,觉得燕松说的有道理,点头说:“荣夫人很有可能在这个地方摔过跤。”
水坑里的水很浑浊,根本看不清水底有什么东西。
燕松用伞柄在水坑里搅拌了几圈,明显感觉到伞的尖端遇到了阻力,像是碰触到了什么东西,随后,他用伞尖从水坑底部挑出一只米色的高跟鞋。
且不论鞋的尺寸是否合江映雪的脚,单看鞋的精致做工和品牌,都像是江映雪常用的。
翠梧略惊,“荣夫人的鞋子?!”
“看着像。”燕松将鞋子里的雨水倒掉,提在手里,“以防万一,还是要拿回去给荣家的人认认。”
他唯恐有所疏漏,又用伞柄在水坑里搅拌了几圈,水被他给搅得更浑浊了,水面上还浮起一层白沫,感觉水底确实没东西了,才将整只伞柄从水坑里抽出来。
经他用力一甩,伞身上的浊水溅开。
燕松并没有立刻起身,他观察周围,见不远处的街旁有几辆黄包车,几个车夫凑在一块儿谈天说地。
有的车夫穿戴着斗笠和雨衣,想来是大雨的时候还在出车。
燕松起身向那几个车夫走去。
见他和翠梧走近,车夫们以为他们是要坐车,几个争先恐后的凑到前头去。
“先生小姐,坐我的车吧!”
“我不坐车,找你们打听个事儿——”
几个车夫立时显得不如一开始那么热情了,不过见燕松掏出一盒烟来,都没有离去,态度十分配合。
燕松一一给他们递上烟,又给他们点了火,与他们寒暄了一阵后,扭身指着不远处的水坑方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