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美妇的质问,莫如聪知道自已赌对了,“禀夫人,某所遇失魂症,病人脉息如常人,却痴傻如幼童。待某用内功催动引导七七四十九日后,化去l内淤积,病患恢复如常”
症状听着虽不是和李云泞一模一样,但大致也相似,李夫人急忙道:“那就有劳先生了,小儿一直昏迷不醒,城中大夫皆束手无策,华老神仙也曾瞧过,都说小儿脉息无恙,但就是不曾醒来。”说罢,已经起身,单掌向前挥动指向门外,示意前往李云泞院内,嘴上说道:“先生请!”
李云泞屋内,丫鬟正跪在榻前缓缓的用勺子喂着参汤,这几日就是全靠着老神仙的安神汤和参汤吊着。一行人急切的走进屋内,李夫人看着榻上日渐消瘦的小儿,不禁又是泪浸眼眶,“先生,这就是小儿,还请先生好生瞧瞧。”
莫如聪走上前,假模假样的在李云泞身上摸索了片刻,深沉的说道:“令公子l内有淤邪未清,待我催动功法为其排出。不过……”老谋深算的莫如聪故意停顿了一下。
“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李夫人急切的接道。
“方才也和夫人说过,我催动功法排除瘀邪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期间不可间断”莫如聪想着七七四十九日后秦狗必定已经远离,那时自已要从这里脱身还不是易如反掌。
“拙妇知晓了,先生可还需什么事物?”听着孩子的病症有救,李夫人的语气也不由得谦卑起来。
“夫人,我行功排瘀邪不需其他事物,但我行功期间切忌打扰,这段时日其他人就不要进入屋内,每日送些吃食即可。”
“那就有劳先生了”赵德贤也不疑有他,安排丫鬟仆妇出屋在厢房守侯。
李云泞虽然无法醒来,但对身边的事物还是有感觉的,屋内所有的人对话都听在耳里。刚才莫如聪假模假式的在他身上摸索,他就感觉到这是个骗子。
这些时日城里的郎中和华老神仙给他让过各种检查,并且见识过二十一世纪的医疗的李云泞怎会不明白莫如聪的一番摸索并不是什么检查。
听着这个男人要求和自已独处七七四十九日,心里不免着急,谁知道这个陌生人打的什么算盘。自已穿越一场,生在这个富贵之家,只是想好好享受一世,怎么就这么难啊!
李云泞沉心静气,感受着脑海里的撕扯,这三天的撕扯也只是让瓶外的胶l小了一圈。按照这个进度,自已想融合完还需要两三个月啊。想着这些,不免一阵心塞。反复的撕扯还在脑海里继续。
莫如聪哪知道这些。待到其他人都退出门外后,他来到塌前,扶起李云泞躺着的上半身,盘坐在其身后,双掌抵住李云泞的后背,让出一个运功疗伤的姿势。
窗外偷瞧的丫鬟迎春马上跑去厢房,把看到的情形告诉李夫人。其实莫如聪早就发现了这点小动作,一番行动就是专门让给她看的。一路的追杀,从秦国到后周腹地,三千里的奔波厮杀,莫如聪是高度警戒,片刻不得放松,如今身在太守李府,秦国机密堂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在这里。
莫如聪此时彻底的放松下来,慢慢运起心法,不过是给自已疗内伤。
东跨院内,李云逸听着李云琪和李云丽带来有高手为小五医病的消息,心里不免放松了一些,这些时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还是如往日一样,其实内心怀有深深的愧疚和后怕,如果小五一直醒不来,阿爹估计还会责罚自已。
李云琪看着深思的大哥,拉拽着四妹李云丽边向外跑边给大哥喊道:“大哥,我还要去告诉三弟这个好消息。”相比于古板的大哥,云琪和云丽更喜欢和平日里喜欢嬉笑的三弟待在一起。
似乎这个消息消散了李府记院的乌云,丫鬟婆子们的脚步都敢迈大一些了。城内交好的官僚和有资格巴结李明阳的权贵都派人来府上看望过了,期间广陵王府世子杨宏泰也亲自来看望过。
事发的第二日李云泞的二舅赵德方就从江南大营跑来看望过,李明阳嘱咐妻弟先不要告诉岳丈。赵老王爷马上要过生辰,不要让老人家操心了。
一晃十天过去了。虽然李云泞的状况看起来没有变化,但莫如聪那副尽力的表现还是让李夫人安心不少,毕竟莫如聪事前说过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这期间李云泞的状况虽然没有变化,但没有变化也算没有恶化,也是一种好消息吧,李夫人心里暗暗的自我安慰。
李明阳回府后也来看过几次,虽然对这个自找上门的莫如聪心有怀疑,但目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让他试试吧。偌大的广陵郡事务本就不少,这段时日自已又要谋划入京事宜,对内府的事情也只能全权交给夫人了。
李云泞的屋里,莫如聪经过十日的不断调息,内伤已经趋于稳定,剩下的就只有慢慢调养了。多日的相处下来,莫如聪发现眼前的小娃时不时有疼痛的反应,其余时间就全无反应,这种表现也引起了他的好奇。
今日已不必调息内伤,好奇驱使他将内力慢慢注入李云泞l内,慢慢引导,他也想知道这个小娃问题出在哪里?治不治得了再说,起码先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内力慢慢透过抵住李云泞后背的双掌输送至其l内,莫如聪身为拜火教长老,可不是什么心善之辈,此时也只是无聊打发时间,才运气探查。内力进入李云泞l内就延筋脉向上袭去,直奔百会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