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平静下来,脸色也不再阴沉,她问骆槐:“知错了吗?”
骆槐不低头,只垂着眼眸,疼得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也没吸一下鼻子,更别提开口认错。
“那就在这里站满两个小时。”邢母话音刚落,丈夫和两个孩子从书房出来。
邢父只扫一眼罚站的骆槐,又走了。
邢母告诉儿子:“悠悠和语柔去外边了,政屿你去看看,两个女孩子晚上别摔着。”
邢政屿也离开。
邢母打发另一个儿子:“你也去休息吧。”
邢彦诏眼神都没给亲妈一下,直勾勾盯着垂眸的骆槐。
只看见她隐在阴影中的半张脸红得不正常,一步步走过去,再次抬起她的脸打量。
通红的眼眶。
彤红的巴掌印。
邢彦诏的脸色如黑云压城,骆槐心中警铃大作,立马抓住他的手腕,继续由他托着自己的脸。
水涔涔的眼睛眨巴着,羽睫湿漉漉黏着。
“我,我脸疼,要擦药。”
“都打成这样了,他娘的能不疼吗?”邢彦诏怒不可遏,转身逼问母亲,“你打她干嘛?有本事就来打我,拿她出气算什么本事。”
邢母实在怵这个儿子,但她是长辈,真怕儿子说出去也丢脸:“怎么?我教训一下儿媳妇都不行?我没见过这么不尊重长辈的儿媳妇。”
邢彦诏笑了一下,“你说骆槐不敬长辈?”
说谁不敬长辈他都信,说骆槐不敬长辈他一点不信。
“你见过真正不敬长辈的样子吗?”
他眼神一凛,扬起巴掌朝邢母挥过去。
邢母吓得闭眼,浑身的血液凝住。
骆槐大惊失色,赶忙去抱住他的手臂,使劲将人往后面拽,男人纹丝不动。
眼看着巴掌就要挥到邢母的脸上,骆槐急了:“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