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伸手,骆槐提前预知似的,快一步甩开手。
“小槐,你难道真的想再也不和我联系吗?”
“关系是断不开的,人情也是断不开的,你欠我们裴家人情,我们裴家也欠你,你说替小槐嫁人就是在还恩情,不是,人情从来都没有真正还清的时候。”
“小槐……”
“哈,元洲哥哥。”骆槐亮了亮手机,“别人的人情或许难清,我和裴家的还真能。”
裴元洲不解。
“裴家为什么收养我,元洲哥哥不是一清二楚吗?”此刻的骆槐更像一只刺猬,“我听见了,还录了下来,就以裴姨说话的语气,再加上收养我的真相,传出去都够媒体发一笔奖金的,对家公司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裴氏拿收养我的事掌握人脉,搏好名声,有没有想过事情暴露的一天?”
“骆槐!”裴元洲气她针锋相对,又气她胆敢拿这件事威胁他。
“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
骆槐浅笑:“是啊,你喜欢笨蛋美人嘛。”
……
邢语柔好奇趴在车窗上,“说什么呢?这么久。”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兄弟两个虽然没和老太太说过邢家看不上邢彦诏的事,但老太太心里门清。
她对邢家人自然没个好态度。
邢语柔从小到大没被凶过,谁对她说话重点,她顿时委屈。
“我只比大嫂小两岁,二十了。”
“二十不在大学读书?”
“我早毕业了。”
“你也跳级?”旷野也是一路跳级上的大学,多读一年,学费生活费都要多一年的,她没用,没能力赚大钱。
没有彦诏那小子,旷野书都读不上。
邢语柔发现老太太没有真的伤害她的意思,身子渐渐放松下来,语气也柔和起来。
“没有啊,我们不用跳级,在国外读书不用参加中考高考,上学的时间还短。”
旷老太太头一次知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阶级差距,穷人家的孩子不论在哪方面都要多吃苦。
“你读完书了,在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