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错和。”罗云裳不以为然。
她只是有点意外,行事这么嚣张的人,喜欢人却这么内敛。
“饭好了。”邢彦诏站在书房门口,曲起手指敲在门上,一边解下围裙,一边注意到她们手里的冰块。
冰块的凉意缓和眼睛的热肿,听见声音的骆槐睁开眼睛,对上男人平静的视线,摘下的围裙被男人团成一团捏在手里。
又是这种自然熟稔的感觉。
好像他不是第一次来。
骆槐却是拘谨的起身,别说只是认识半个多月的人,当初到裴家的头两年,对裴元洲这个哥哥都是拘谨的。
餐桌上,开心白菜摆在骆槐面前,水灵灵的黄心白菜修剪成含苞待放的花朵形状。
林教授手里提着一壶汤汁,笑着说:“妹妹快看,要开花啦。”
清亮浓香的烫如流水般浇下去,白菜如一夜盛开的昙花,嫩黄色的菜心如花蕊,娇嫩欲滴。
骆槐脸上的笑容也如花开,眉眼弯弯。
罗教授对邢彦诏说:“这是骆槐他爸的拿手好菜,也是骆槐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朵花,她刚吃米饭的时候就是用开水白菜的汤泡着喂的。”
林教授:“妹妹三四岁开始的吧,每次看到这道菜就会先坐好,两只手规规矩矩摆放在桌上,跟上课似的,汤一浇,花一开,眼睛啊瞪得圆溜溜的,长大嘴巴说,哇~”
“云裳也会在旁边,呀一声。”
罗家夫妇两个顿时乐不可支。
罗云裳也是坦然,骆槐抿着唇不好意思,都不敢看身旁的邢彦诏。
邢彦诏忽然开口:“刚刚怎么不哇?”
“哈?”
“不是哈。”邢彦诏唇角微挑,“哇一声来看看。”
骆槐:“……”
骆槐耳朵骤红。
这是说哇就能哇出来的吗?
属实是为难她。
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看,大有一种你不哇一声看看我就一直盯着你的架势。
骆槐赶鸭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