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沉默一瞬,传来旷野的一声:“艹!”
“你赶紧离开那儿,别和裴元洲正面撞上,一个是她妹妹,一个是她女人,裴元洲不会对你有好脸色,那女的知道你身份吗?”
“不知道。”邢彦诏回头望向诊室,骆槐手里拿着单子起身,正和医生说谢谢之类的话。
“手脱臼了。”
“我来接你。”
骆槐出了诊室,准备叫人一起去拿药,找一圈都没看见人。
走了?
一声不吭走了?
“骆槐?”一个护士朝她走过来,递了张纸条,“有人给你的,他有急事先走了。”
骆槐接过纸条。
开头是“骆槐花蜜”,“花蜜”两个字被一条线划掉,下边只有一句话和一个熟悉的号码,让她把卡号发过去,会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
笔迹苍劲有力,笔锋凌厉豪放,一如他本人。
骆槐盯着她的名字看了一会,应该是走太急又写顺手了。
想吃槐花蜜了?
她收好纸条,把医生的叮嘱发过去,还有药单。
邢彦诏刚往车上一坐,手机响了一声。
陌生的号码,如同医生一样公事公办的语气。
刚才医生的一句“女朋友”让两人都明白,彼此不该有过多的牵连,一个有未婚妻,一个也要结婚。
邢彦诏把手机放回去,过一会又拿过手机备注上骆槐的名字,但是一打到“槐”字,“花蜜”也会跟着出来,就像他陪老太太出去摆摊卖槐花蜜一样,板上的字和价格都是他写的,写顺了。
手机也是,打顺了。
又过一会儿,删掉。
手机往座椅上一丢,发出一道重响,像在替它主人表达着心中的烦躁。
这时,一辆开着车窗的车从他旁边经过,邢彦诏在点头联姻时扫过裴元洲兄妹俩的照片,看到后座的人就是裴元洲。
来得真快。
他点了一支烟,目光一直盯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