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信别人。
裴元洲除外,最后还是信错。
邢家人就更不能信了。
“既然我已经嫁进邢家,就得站一个,大染缸里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她很坦诚。
邢彦诏称赞:“还挺聪明。”
药已经涂好,半张脸都是白色药膏,跟面膜差不多。
“正好,有个事我也给提个醒,你也知道我乡下长大,我们乡下只要办了酒席不管领不领证,你嫁给我,是我老婆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从前你和裴元洲怎么样,有过男朋友还是没有,都该到此为止,这些我不计较,谁没有个过去。”
“当然,我也一样。”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该守的都得守,要是让我知道你和裴元洲还拉扯不清……”邢彦诏目光渐深,透着股狠劲,“你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
骆槐心头一骇,说:“我会听话。”
“嗯。”邢彦诏点头,“还有,我这人不喜欢身边的人被欺负,你别太乖。”
“啊?”骆槐头次听见这样的话。
咚咚咚……
佣人敲门请他们下去。
骆槐起身,又被邢彦诏按着肩膀坐下。
“好好待着,困就睡。”
他自己出门,把门带上。
佣人说大少奶奶也要下去,邢彦诏一个眼神,对方瞬间噤声。
骆槐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下边的动静。
“跪下!”邢父一声怒吼。
邢彦诏:“我跪天跪地跪祖宗,不跪活人。”
邢父:“你把你妈吓到心悸,还有理了?”
邢母面色惨白坐在沙发另一边,家庭医生拿着听诊器在检查,邢语柔眼眶红红的,和裴悠悠在旁陪同。
邢政屿做着和事佬:“大哥,你和爸妈道个歉,爸妈不会真生你气的。”
“道歉?”邢父冷哼,“从来就没见过儿子打亲妈的。”
邢彦诏一脸死不悔改的样子,“没打。”
“吓也是不孝!”
“没爹妈习惯了,不知道什么是孝。”邢彦诏扫向家里的每个人,警告道,“以后别欺负我的人就行。”
“没事我上楼了。”迈着长腿就走。
邢父:“站住!”
邢彦诏不耐烦地回头,一脚把旋转楼梯的栏杆一脚踹弯,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