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简单啊,大哥。
只可惜他一时半会看不出是谁。
他扭头看向母亲:“妈,犯不着报警,毕竟她也是照顾大哥长大的奶奶,按理说我们应该叫人来坐坐,不然外面的人知道,又要误会。”
误会两个字用得委婉。
他是在提醒母亲,家丑不可外扬。
邢母反应过来,欣慰地看着儿子,说:“妈差点气糊涂。”
又对上旷老太太犀利的眼睛,有种新妇又见婆婆的感觉,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是找骆槐吗?骆槐在那儿,你们走吧。”
她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个儿媳妇。
都已经上嫁她们邢家,竟然和一个浑身酸臭的老太太走在一起。
佣人们让开。
旷老太太哼一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心让我们走?万一出门又找人
开车撞我们怎么办?”
邢政屿眼皮跳了跳,微不可查地眯一下眼睛。
骆槐也猛地想起医院厕所隐隐约约听见的对话。
奶奶和邢彦诏之前出过车祸,他们怀疑是邢政屿搞的鬼。
再看向邢政屿始终面含微笑的模样,脊背一阵发凉。
邢母再次动怒:“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邢家不会做这样的事。”
“谁知道。”旷老太太眼睛一扫,抬下巴道,“你,过来,彦诏的亲妹妹,说的就是你。”
邢语柔反手指着自己:“我?”
旷老太太点头。
邢母和邢政屿一人拉着邢语柔的一只手,把人藏到后头去。
“不可以。”
“说了不会怎样就不会怎样,别想带走我女儿。”邢母眯眼,“老太太,不要得寸进尺。”
瞬间又剑拔弩张。
旷老太太态度强硬:“那我就报警,说有人要害我们祖孙,当初车祸的事还没调查清楚,说不定就是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