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坐在车里的堂叔听不下去了,赶紧咳嗽制止,伸头出来说,“你小心彦诏听见,上心了给咱家老大记一笔,老大无妄之灾啊。”
“好吧,彦诏这么喜欢小骆槐。”唐竹有点惋惜,她见骆槐的眼神有些发愣,上前捏了她的脸一把,“怎么听到彦诏喜欢你这么惊讶?”
“诏哥,他,他……”骆槐茫然抬头,“没有吧。”
是因为要进邢氏才不得不娶她。
唐竹笑笑,收回手说:“刚才那些事我可不是白告诉你的,我看你有段经历和我差不多,又不畏你婆婆的强权敢和我挥手说再见,才会想着借我的事告诉你,不值得。”
“那些但凡不顾你的感受,让你伤心的,都不值得,你完全可以只有自己,也完全可以继续往前走。”
“像我们这样的人有个优势,以前甜言蜜语听多了,后面就可以过滤掉大批只会说不会做的男人,不踩前边的雷。”
“我看彦诏不是油嘴滑舌的人。”
对。
他不油嘴滑舌,他嘴上有刺。
谁惹他他刺谁。
骆槐一想到他张嘴刺人的场面,就忍不住弯弯唇角。
唐竹一看到她的表情,立马说:“想到彦诏了吧。”
骆槐抬眸,没回答。
“堂婶,谢谢你。”
“不客气,我工作室艺人新戏要上了,记得看。”唐竹朝她眨一下眼,转身时车门已经打开,一坐进去,女儿往她怀里扑,老公立马从怀里掏出暖手宝给她。
并问:“我的脸真有那么红吗?”
“我还说轻了。”
车子往前行驶,小女孩探出脑袋和骆槐挥手,最后被不同的两只手拉回去。
骆槐驻地良久。
直到车子拐弯不见踪影才回去。
也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邢彦诏被爷爷奶奶训了两句。
“你又何必把人找过来当面拆穿?裴悠悠这事确实做得不对,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骆槐是夫妻,夫妻一体,她代表你,你也代表她,裴悠悠恃强凌弱惯了,她不敢对你怎样,只会不停给骆槐使绊子。”
“这么多年的伤害,解不了。”邢彦诏说:“我已经在教她怎么反击了,不怕。”
邢老太太瞪他一眼,“是不是你爸妈那儿再处处帮着邢政屿和裴悠悠下去,你也解不了?”
邢彦诏没说话,但他那眼神,是。
邢老太太叹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管不了了,但你答应你爷爷的,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以此约束自己的言行,我和你爷爷只认你,不认邢政屿。”
“他们不对我不仁,我不会不义。”邢彦诏说,“也请爷爷奶奶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