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
预约成功后,骆槐拿着手机下楼,刚一开机,无数的电话和消息弹出来。
依然是裴元洲的最多。
最新一条就在前一分钟。
她盯着“元洲哥哥”四个字看了许久,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改成“裴元洲”。
【裴元洲:小槐,你在哪儿?学校不在,骆家也不在,看到消息回一下。】
骆槐握着手机的指头紧紧,最终选择忽视,点开郑双双的对话框,郑双双说裴元洲又去学校找她了,也问她在哪儿。
她说在散心。
郑双双让她好好散!
大四没课,只有写论文和实习两件事,裴家跟学校打了招呼,她这个学期不用考虑实习。
这是要她好好准备结婚的意思。
“叮”,电梯到了。
门一打开,骆槐揣着手机抬眸,再次和一双充满攻击性的深邃眼眸对上。
“旷野”。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依然是短袖长裤,身子靠着电梯壁,小腿微微交叉着,正错愣地看着她。
骆槐也错愣对视。
又遇见了。
她一时没有回神,电梯缓缓关上时,男人粗大的手掌抓在电梯门上,发出轻微沉闷的“砰”一声。
手背上的经脉若隐若现。
腕上红绳中间的铜钱轻轻晃动。
“还不进来?”男人出声。
骆槐回神进去。
男人站在电梯里像座大山,穿着浅色衣裳的骆槐往他面前一站,像只拘谨的小白猫,脑袋只到他胸膛的位置。
还是特别娇小的一只。
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骆槐往后退一步,又默默站到旁边去。
邢彦诏微微拧眉。
怎么每次见着他都害怕?
他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