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个就这样决定骆槐下一步要做什么,丝毫不问她的意思。
骆槐走到门口,裴元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去哪儿?不是说了跟我一起去马场。”
“我没答应。”骆槐试图挣开自己的手,手腕一样被捏得很紧,一样的痛。
“为什么不答应?”裴元洲紧紧盯着骆槐,没有丁点放开的意思。
他特地来这里见骆槐,骆槐总想躲着他,哪里来的毛病?
替嫁的事他也松口了,是骆槐自己答应嫁过去,反过来还离他们家的人远远的。
裴元洲越想越生气。
“悠悠说的对,你得去露露脸,嫁人你已经答应,既然答应了,就把事情做好。”
她也觉得双双说得对。
蛇鼠一窝,裴元洲和裴悠悠一样叫她恶心。骆槐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裴元洲,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邻家哥哥,宛若一场梦。
她再有半个月就要嫁进邢家,这才是现实。
确实也是她亲口答应下来的。
骆槐也不想叫人看扁。
“我去就是了,你松手。”
裴元洲显然不信她,一路拉着她到目的地才松开。
松开时,骆槐的手腕红了一圈,她皮肤白嫩,痕迹很难消下去,瞧着有点可怜。
裴元洲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想道歉,又想了想,出口的是:“长长记性。”
这话以前都是对裴悠悠说的,不过语气没有这么严肃冷冽,有点嗔怪的意思,绝对没有什么威慑力。
裴悠悠总说裴元洲偏心她,骆槐也这么以为,现在发现根本不是,真的偏心又怎么会只是责怪一句故意让她吹风淋雨的裴悠悠,说不许那样,裴悠悠吐吐舌头跑开,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裴元洲明明了解自己妹妹的性子,才会亲自接他们上下学,刚刚明明能看出来裴悠悠肚子痛是假,还是被裴悠悠一句“不想一块”刺激,强行带她过来。
可是又为什么对这句话反应这么大呢?明明游走花丛,明明和那么多人暧昧不清,明明说她只是妹妹。
这又是做什么?
骆槐真是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懒得再去琢磨,琢磨这么多年不也是一场空。
“裴总!”
有人叫裴元洲,裴元洲回头,脸上挂着笑过去同那人握手,“乔总。”
“沾裴总的光了,邢家这个马场我们想约都约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