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邢彦诏。
邢彦诏扫她一眼,绕到车子后备箱去,同时脱下外套随意系在腰上,黑色的背心,麦色的肌肤。
手轻轻一提,抗着个轮胎往骆槐那里走,一只手握着银色的扳手。
轮胎放在骆槐爆胎的车旁边,垂眸问:“怎么弄的?”
骆槐怔愣片刻,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喊人。
“诏哥,你……兼职?”
邢彦诏刚提了下裤腿蹲下来,又微微错愣抬头,“老吴没跟你说?”
老吴是谁?
骆槐眨着疑惑的眼睛。
“老吴是我朋友,就是修车行老板,他给我发的消息,说你车子爆胎了。”邢彦诏收回目光,开始卸轮胎,看着轮胎上边的刮痕,他皱了皱眉。
“撞了?”
目光重新回到骆槐身上上下打量。
“没有。”骆槐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就行。”邢彦诏的眉头重新舒展,“行车记录调一下,看看怎么一回事。”
“好。”骆槐站在一旁,见他起身躺到车子底下,脑袋也跟着歪过去看看情况,即使她不懂。
总比一个人在旁边尴尬来得好。
每次拧动扳手,男人手臂上肌肉线条变得尤为明显。
骆槐有些走神。
蓦地,她轻轻摇晃一下脑袋,问:“诏哥,车行不会也有你的一份吧?”
她想起醉仙食府。
沈哥说诏哥是另一个老板。
“没有。”邢彦诏说,“我没这么大能耐,修车我会的也不多,都是老吴教的些皮毛,老吴上学那会记性其实不太好,学汽修一开始也是一塌糊涂。”
骆槐发现他提到自己的朋友就会打开话匣子。
她凑过去点,弯腰听得认真。
“后来他就去找旷野那个混小子,问他有没有什么提高记忆力的办法,旷野就跟他说了个费曼学习法,要他把今天学的东西讲给别人听,能讲清楚就能学会,他没事就逮着我们讲,能上手以后还非要做给我们看,直到他收了学徒才消停。”
骆槐听得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