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去回忆她曾经那些疯狂偏执的举动,这样说似乎没什么毛病。
空气里安静了十几秒,邹言首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把桌上的材料整理好,十分钟后出发。”
“呃,好、好的!”
坐进车里后,姜海吟虽然满心雀跃,却再也不敢表现在脸上了。
她规规矩矩地坐着,没一会儿又有点忍不住,于是转头朝向窗外。
看似欣赏风景,实际上在偷偷开心。
瞳仁亮亮地,仿佛藏着闪烁的小星星。
邹言收回余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又紧,满脑子都在叫嚣着将人送回到律所楼下。
不,干脆还是首接送回鸿园,锁在那张大床上。
这样她的眼睛,就会只看着自己。
害怕,失望,委屈,痛苦……
无论哪一种情绪都可以,总好过像现在这样,满心满眼都是别人。
纵使那个人,是他儿子。
果然,当初就应该连着冬令营也一并报了。
“邹先生,您的儿子己经安全送到,祝您和您的家人一切顺心,阖家幸福。”
金发碧眼的年轻老师说完一长段公司要求的客套话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活像有妖怪在后面追似的。
剩下两大一小,面面相觑。
姜海吟贪婪地盯着那个背着单肩包的小身影,恨不得冲上去抱住,外加两个响亮的亲亲。
怪不得都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
一个多月没见,个子长高了,五官也依稀长开了些,出落得更加精致。
也更加的……严肃和面无表情。
和那位大的站在一起,越来越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看得暗中欢喜,又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调整了下表情,走过去打招呼道:“你好呀小朋友,我又回来啦,以后你上下学还是由我来接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