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年轻人的背影,余翁摇头失笑。
“倒是这酒名起得不错,九吻香……呵哈哈!好名!”余翁洒脱地笑着,转身朝着篱笆园而去,而小七也是送着桂枝离开后便返回山林间。
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
桂枝与崇礼二人开头虽然是有些突然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继续升温。
自这一日起,待到二人再次见面时,已经是中秋宴过后了,桂枝同张梅香从宫中出来,回到教坊之后的桂枝便想着好好地休息一番,却不承想刚进后院便瞧见了一脸坏笑的苏姒锦。
“苏姐姐怎么在这儿?”也好几日没有见过苏姒锦的桂枝颇为兴奋地凑上前去,与对方打了个招呼。
可苏姐姐的笑中,似乎还有其他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怎么了呀?这么看我干吗?”桂枝被对方盯得有些尴尬于是便询问。
见其明知故问,苏姒锦咂了咂嘴角,眉头微皱:“爱装傻充愣是不是?你说因为啥呀?还不就是那点事吗?你和那赵公子……啊?崇礼!你俩怎么样了呀?我可听余翁说了,那一日篱笆园发生了不少事呢!”
这几日桂枝也是经常想起那一幕,虽然说当时是吃了酒并且有些醉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那种事,不过事情发生了便也发生了,只是这余翁的嘴可真是守不住事儿啊!竟叫苏姐姐也给知道了,这下好了!逃不过对方一通俚戏与打趣儿了。
“小声点儿,夫人不知道何时就会过来呢!”桂枝赶忙伸手捂住苏姒锦的嘴,随后拉着她走进房间。
将房门严严实实地关上,确保没有人偷听之后,桂枝是才松了口气,坐回到桌子旁边儿,苏姒锦此时则是托着腮,十分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
“哎呀,这小姑娘家呀,一旦陷入了爱河,那便是再难以自拔喽,只是瞧你这表面也没有什么改变呀?”苏姒锦似乎觉得此时的桂枝应该表现得再娇羞一些。
而听到这句话,桂枝只是瞥了她一眼,嗔道:“变成什么样啊?你和马画师那样?我才不会呢!”
“哟哟哟,话可别说得太早,你现在还是初涉而已,对了,赶紧给我说说,那一日具体发生了什么?细节,我要听细节!”苏姒锦追问道。
“哎呀,哪有什么细节呀,吃多了酒我也是糊里糊涂的,姐姐你就别问了!”桂枝恨不得现在一头扎进被窝里蒙住脑袋,不让别人看见。
苏姒锦摆了摆手,似乎打算不再调戏桂枝,“好啦好啦,不跟你打趣了,这几日没见到赵崇礼,有没有一点点想念啊?”
“没有……”桂枝还是嘴硬,实际上虽然说这几日身在宫中为太后中秋宴表演节目,但是赵崇礼的书信,她可是一天两三封的收着。
信中的话无非是一些儿女情长,大多时候桂枝看完后都会害羞得不行,可是渐渐的倒也习惯了,若是一天收不到他的信,反而会觉得有些意外。
这好不容易结束了中秋宴,返回到教坊,再次成为自由身的桂枝,又有了大把的时间。于是苏姒锦便在今日来堵她,为的只是传递个消息。
“行了,这次真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来是因为余翁,他让我告诉你,因为上次那个酒啊,酿得太多了!可品质这么好的佳酿若是不配上好的瓷器,怕是糟践了!所以他就想着让我叫上你和赵崇礼,前去帮他做些瓷器,为此余翁还特地搭了个烧窑的屋子呢!”苏姒锦终于道出了此番来这儿的目的。
的确,这段时间没见赵崇礼,不知怎的,桂枝竟然也有些想见他,而且对于瓷器这种物件儿她也颇感好奇,所以有这种机会自然是直接答应了。
于是二女约好在明日午后一同前往篱笆园,当然,随行的还有赵崇礼和马远。虽然不知道苏姒锦是用什么手段把马画师给诓过去的,但是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苏姒锦很开心,大多情况下,能让她开心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