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婢,没长眼睛不成!”进门的杨素沉下脸来。
杨约瞪着红拂说:“这是家兄国公大人,还不上前叩见。”
“奴婢该死,委实无意冲撞大人。”红拂只是深施一礼,退立一旁。
杨素不经意地看红拂一眼,就这么一看,目光像被粘住了,再也挪不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忍不住发问:“贤弟,这女子是……”
“她叫红拂。”
“几日不见,贤弟就金屋藏娇了。”杨素透出羡慕之意,“看这红拂兰芳气质,桃李容颜,愚兄后庭虽说美女如云,但与之相比都未免逊色。”
“兄长果然有眼力,她本是晋王宠姬,自然非比凡品。”
“晋王府仙子,如何到得你手?”杨素有几分惊疑。
杨约却是有几分显摆:“是晋王主动送与小弟。”他请兄长入座,又吩咐红拂上茶。
红拂倒也听话,恭恭敬敬斟上两碗香茶,杨素眼睛还是盯住红拂不放。
杨约问:“兄长光临,想必有事?”
杨素收回目光:“你可知太子已与高俊结亲?”
“晋王和我说过此事。”
“这事也引起了晋王注意?”杨素不觉点头,“看来此事不能等闲视之。”
杨约想起杨广之托,感到这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兄长,晋王提醒我们,太子与高俊联姻实乃结党,对您大为不利呀。”
“何以见得?”
杨约把杨广、宇文述言语重复一遍,这些其实杨素也都在思考,否则他也不会来找杨约商议。
杨素听罢反问:“贤弟,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
“靠近晋王,扶助晋王,以确保我杨家世代富贵。”
杨素点头:“太子对我已生忌恨,看来也只有与晋王结盟了。”
杨约猛地想起红拂在场,警告她说:“我们方才所议,你敢走露半个字,就休想活命。”
金口难开的红拂道:“逐权争利,斗角勾心,我早就看厌了。”
“难道晋王就不如此吗?”杨素问,“难道你就能超凡脱俗吗?”
“无论国事家事,我一概充耳不闻。”
“请问你何所事事?”杨素有些色意地问,“难道只是侍奉枕席吗?”
“晋王枕席自有王妃、宫女相伴,奴婢只是轻歌曼舞而已。”
“原来你只是歌女。”杨约半信半疑。
杨素却来了兴致:“如此良宵,可否为我兄弟歌舞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