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与红拂二次返回,与李渊未及说上三言两语。李渊接过字柬打开一看,顿觉惊愕。字柬上赫然写道:李靖、红拂之举走露风声,火速安排逃离。
李靖看出李渊神色有异:“李将军,为何沉默不语?”
李渊递过字柬:“这是杨玄感亲自送来的。”
红拂凑过来与李靖同看,二人也觉意外:“杨玄感这是何意?”
李渊已拿定主意:“无论何种原因,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要对二位的安全负责。夜长梦多,立即送你二人离开涿郡。”
此刻,杨玄感已在临朔宫,正向杨广陈奏:“……为臣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
“你敢断定,李靖、红拂在李渊处?”
“笃定无疑。”杨玄感又加表白,“臣假意应承,为的就是稳住他们。”
“很好,朕很欣赏你的一片忠心。”杨广又问,“若捉来李靖、红拂可敢当面对质?”
“臣谨遵圣命。”
“你且回去听候宣召。”杨广打发走杨玄感,随即吩咐王义带一队御前护卫,去擒拿李靖、红拂。王义去不多时,刘安回到临朔宫。一见杨广,即满怀邀功请赏的心情说:“万岁,奴才有一机密大事奏闻。”
“讲。”
刘安遂把杨约的言语学说一遍,满以为杨广定要大吃一惊,大发雷霆,不料杨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朕知道了。”
刘安不甘遭到轻视:“万岁,杨玄感有谋反之心,应即拘问才是。”
“不必再讲,朕自有道理。”杨广说罢又自言自语,“不过,这杨约大义灭亲,倒是显出对朕的一片忠心。”
少时,王义领兵转回交旨。但是,不见李靖、红拂,而是李渊随同来到。
杨广沉下脸来发问:“李渊,你把李靖、红拂藏于何处?”
“禀万岁,他二人确曾到府游说,要拉末将反叛,是我将他二人逐出,不知去往何处。”
“难道他二人不曾再次光顾你处吗?”
“末将不敢欺君,委实不曾再来。”李渊表白,“如在住处搜出,甘领死罪。”
杨广冷笑:“他二人已被你送走,你才敢出此狂语。”
“末将不敢,万岁可撒下人马,四出追捕。抓到后当面对质,末将方能剖明心迹。”
“哼!”杨广责问,“你言称无叛乱之心,却为何不来向朕奏明此事?”
“万岁,末将本打算就来进宫禀报,王义到时,我已出门。”
王义作证:“李渊所说不差。”
杨广一时间倒无话可说了,但他心中却思潮翻滚。杨玄感、李渊,还有杨约,这些文武大臣谁忠谁奸?实在难以判断。当面无不信誓旦旦,似乎个个忠心耿耿,又谁知他们心中想些什么?背后做些什么?究竟谁可信赖,谁当提防?看来只有天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