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去何处偷懒,缘何久呼不至?”文帝面带愠色。
宣华不敢正视文帝:“妾妃在配殿更衣。”
文帝听出宣华说时气喘吁吁,呼吸不匀,注目打量,又见她云鬓蓬乱,顿时生疑:“你近前来看着朕。”
宣华只好靠近文帝,转过面孔:“万岁面色红润,显然龙体大安,此乃大隋洪福,妾妃甚喜。”
“哼!”文帝发怒了,他看出宣华神色不定,面颊潮红,眉宇间露出不安,厉声发问,“适才你在配殿是做何事?说!”
“妾妃在更衣啊。”宣华目光躲躲闪闪。
“大胆,你岂能骗过朕的眼睛。”文帝用手一指,“你乌云散乱,衣裙不整,神色慌张,魂不守舍,分明做出了不贞之事,还不从实招来!”
“万岁,妾妃不敢。”
“怎么,还欲抵赖。”文帝发狠,“若不实说,着即金瓜击顶。”
“万岁饶命。”宣华扑通跪倒,“万岁待妾妃龙恩浩荡,恩泽似海,又值万岁病中,妾妃焉敢越礼,实实冤枉啊。”
“看来你是不想活命,那就休怪朕恩断情绝,”文帝喊一声,“来人。”
殿门外承值太监入内:“万岁有何旨下?”
宣华一见文帝要动真格的,求生的欲望使她顾不得杨广了:“万岁,妾妃愿招。”
文帝令太监退下,然后怒视宣华:“讲!”
宣华珠泪抛洒:“万岁,实在不关妾妃,是太子强行非礼。”
“啊!”文帝大吃一惊,“你,此话当真?”
“妾妃岂敢信口雌黄。”宣华简略讲述了经过,“若非万岁呼叫,妾妃几乎失身。”
病榻上的文帝怒拍龙床:“气煞朕也!”
配殿中的杨广把这一切全听在耳中,不由得瘫坐在地。
寝殿内,文帝疾呼:“来人!”
承值太监入内听旨,文帝传谕:“速召汉王、刘安、杨玄感。”
承值太监领口谕一走,宣华不免跪地叩头不止:“万岁息怒,千万饶恕妾妃,太子相强实无力抗拒,身不由己呀。”
“你,却为何不呼救?”
“此事关乎皇家与妾妃脸面,怎敢声张。”
文帝已有些同情宣华:“这个不肖之子。独孤误我!”
杨谅、杨玄感双双来到,跪倒见驾。
文帝奇怪地问:“你二人来得好快,莫非就在殿外?”
杨谅答:“儿臣并非奉旨前来,而是有要事启奏。”
杨玄感紧接着奏闻:“为臣不敢隐瞒,太子有谋反之心。”
文帝不由皱起眉头:“杨玄感,你好大胆子,受何人指使,竟敢中伤太子,离间我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