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不得饮酒,这是金鞑人的军规,可老大勃极烈都同意了,谁敢说个不字,谁又会说个不字。
他们本来南下就是为了享受中原富贵,借此时机,岂能不好好享受一番。
今日,便在开德府内强抢数十个歌姬,前来为他们饮酒助兴。
酒色正浓时,忽然一声急报传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赵宋官军出现在城下!”
“什么?”
闻言,勃极烈酒色大醒,一个骨碌爬起来,“是……是何人领兵?”
“回将军,天黑看不清,旗号尚且不明。”
勃极烈心头一震,暗道:“不会是赵宋第一泼皮小太子来了吧,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
“有多少人马?”
“不足千人。”
“啥?”勃极烈猛的起身,一把抓住传令兵,“不足千人,你可敢肯定?”
“千真万确,不足千人。”传令兵吓了一跳,可还是如实回答。
“哼!”勃极烈怒哼一声,“赵宋小太子,你好大的胆子,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区区不足千人也敢来送死。”
“传俺的军令,留下一个猛安,其他三个猛安随俺出战,告诉兄弟们,谁杀了赵宋小太子,赏金百两,生擒者,赏金千两。”
左右金鞑诸将也皆是兴奋异常,酒气全无,个个杀气腾腾,战意澎湃。
这时有金鞑将领提醒,天黑路滑,若有埋伏,可就麻烦了,不如待明日确认好再出兵不迟。
听到“埋伏”两个字,勃极烈心头一震,拍手道:“对啊,赵宋小太子最是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好,那就明日出战!”
赵湛的到来,也让勃极烈没了兴致,打发走了歌姬,和衣而卧,睡的迷迷糊糊时,忽闻外面警声大作,吓得他立刻披甲出营。
“怎么回事?”
勃极烈怒骂道。
左右诸将也是不明所以,哨兵传来消息,说是开德府南边出现赵宋骑兵,人数不明。
勃极烈睡意全无,立刻登城观望,城外的确是出现骑兵,尘土飞扬,目测估计有几千人马。
“这赵宋小太子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准备偷袭俺?”
敌情不明,他也不敢带兵出城,万一被埋伏了,那可就完了。
开德府府衙内,还存放着此次南下劫掠的财货。
要是出现闪失,别说金兀术饶不了他,就是那些金鞑贵族也会吃了他。
“赵宋小太子到底要要干什么?”
勃极烈怒不可遏,昂天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