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还在那画中人的衣裙上看到了一个与她衣裙颜色差不多相同的“慧娘”二字。
慧娘?龚令慧?
所以这画是……
陆弢画的?
程岁杪一阵头皮发麻。
所以这地方原本是陆弢知道的地方?
陆岌知道倒也是合理的。
但……龚令慧知道吗?
程岁杪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手里的画和油灯一起掉了下去。
来不及细想,那幅画就那样燃了起来,这地方什么都又就是没有水。
程岁杪急得不行,直接拿了上面的几本书去扑火星子。
还好,他运气还算不错不用藏身火海。
或被扑灭了。
不过那幅画就惨了,被烧掉了一大半。
程岁杪听过不少陆弢老爷子的故事,虽然心里也瞧不上他,但是毕竟是陆岌的祖父。
他对着头顶拜了拜。
“陆老爷子,你如果看到了,就该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又开口道:“不过你生前已经为龚令慧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这幅画……烧了也就烧了吧,您别跟我一般计较,还有,一定要保护你的孙子,平平安安的。”
程岁杪双手合十抵住眉心:“拜托,拜托。”
当然没人回应他。
程岁杪心想虽然着了火,但他没死也没伤,说不定恰好说明了他命不该绝。
是好事。
他又去看那副画,突然余光瞥到了刚才他用来扑火星子的书。
不对。
其中有一页卷了边,露出了里面的纸张。
程岁杪拿到桌前借着油灯的光亮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