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岌看着他安静地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岁杪笑笑,整理好东西准备出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陆岌的声音,带着十分明显的笑意。
“你是知道我拿了你的命也没用,才这么说的吧?”
程岁杪回身,含笑看着陆岌:“少爷很聪明,也很了解我。”
等程岁杪把自己彻底收拾干净,准备睡觉的时候,陆岌已经熟睡了一段时间。
程岁杪躺着,却有些睡不着,又不敢频繁翻身,担心吵到陆岌。
他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件事就这样猝不及防结束了,自己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其他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并不会永远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程岁杪知道真相的时候,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还不如永远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总之,等到程岁杪知道的时候,下人们之间都在传。
要命的是,其他人好歹不需要直面陆岌,而自己跟他们不一样,私下里听到了不该听的,还必须面对传言中的主角,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敛自己过分关注陆岌的眼神。
实在是有些尴尬。
而陆岌对外面那些人对他的恶意揣测暂时毫不知情。
陆岌那一日似乎伤了元气,这些日子整日里不是兀自睡着,就是看一会儿书,然后书本突然掉在地上,而他本人已经睡着了。
程岁杪察觉因为陆岌这些日子自身精力有限,连他的不自然都没能及时发现。
不过也是好事,他想,等时间慢慢过去,有了其他新鲜有趣的谈资,关于陆岌的事就会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但是程岁杪失策了,他没有算到陆崇被放了出来。
安苑那一日的风波虽然只在安苑内部发生,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多久还是传了出去,还被传得有声有色。
主要归功于秦婧北那一日对花穗严厉的处罚。
当然,花穗已经不是安苑的下人,也不归陆府管,她是良民。
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驱赶。
秦婧北下令,不准她靠近,也不准陆府任何人和她接触,就真的没有人再敢掺和花穗的事,唯恐自己被牵连,毕竟秦婧北直接当众盖棺定论花穗是个骗子,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回寰的余地。
陆崇在被关禁闭的时候,已经听说了安苑发生的事,也听说了跟陆岌有关的传言。
他急得要命,重获自由的第一时刻就来找陆岌询问情况。
于是程岁杪在泡茶后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陆崇的声音:“他们都在说你不能人道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