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一愣:“谁?”他从来没有发觉,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被跟踪的价值。
“今天也有吗?”
“有。”
楚澍说:“不过没有进到店里来,你说,刚才柳芜是从后门走的?”
“是。”
程岁杪脑子里一团乱麻:“不是你使计让她突然离开的吗?”
“以她的身份,从梧桐阁离开只能走后门,所以刚好方便了我们见面,看来陆岌派来监视你的手下,跟他本人比可是差远了,如果有对方跟着你进来,又发现柳芜走了,早就现身或是回去禀报给陆岌了。”
“你是说……跟踪我的人是陆岌派来的?”
程岁杪看着楚澍的样子,甚至显得有些痴傻。
他咽了咽口水:“若是他派来的人了,未必是监视我,而是担心我出什么事,所以找了人跟着我,想要保护我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楚澍很奇怪:“你跟他目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想要保护你,而不是对你暗下杀手呢?”
什么关系?
已经捅破了窗户纸的关系。
程岁杪深呼吸了一下:“我来这儿是想知道我哥哥他们的事情,你为什么频频提到陆岌,莫不是为了知道些什么陆家的消息,所以利用了我哥哥的名字来哄骗我?”
对,这个可能性很大。
否则解释不了楚澍这翻来覆去故弄玄虚的行为。
“我不仅认识你哥哥,见过你弟弟妹妹,我还认识隋雾,知道你……曾经命苦沦落至里花楼,所以才会认识那里的花魁柳芜,但我也知道你身家清白,到里花楼实属不得已。”
程岁杪彻底呆住了。
楚澍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程岁杪强迫自己立刻冷静下来。
必须立刻冷静下来!
他低头抿了抿唇。
别的不说,他曾经和里花楼有过关系的事,作为一个刚刚回到芸城没多久的楚家大少爷,楚澍是不可能知道的。
跟陆岌的关系转变以后,陆岌曾经跟他说起过,无论以后再有谁想要用这个过往当做把柄对他进行言语侮辱都不可能了,因为他曾经和里花楼有关系的过往,已经彻底被陆岌抹平了。
原先陆岌只是把他的故事嫁接到了别人的身上,那时候还没有做得很严谨,不过后来陆岌多次强化,就算谁说自己有确凿的证据,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