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事多了,人就荒芜了。
隋雾的精神气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股子阴云盖顶的样子,好像看到什么都不高兴。
程岁杪看他赌气不说话只瞪着自己的样子,想着这事估计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或许还是因为没有成功拿到他的籍契?
这样说来,柳芜还没有机会让人联络上陆岌吗?
程岁杪稳了稳心神,镇定地开口问隋雾“你怎么了?”
他已经不似前几日那样着急,等柳芜把他的想法告知陆岌,隋雾会以为自己是得偿所愿。
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听到程岁杪的询问,隋雾霎时间像一颗被霜打了的茄子。
他仿若在不久之前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隋雾看着程岁杪的眼睛轻声问他:“你对陆岌,是否有情?”
程岁杪:“……”
怎么绕了一大圈还是在这个问题上没绕出去啊?
“是因为那晚的事?我不是与你说清楚了?少爷他喝醉了,看他第二日与你对弈的样子,根本就不记得那件事……”
你怎么还一个劲儿的念念不忘呢?
“陆岌病了。”
程岁杪倏然睁大眼睛:“什么时候?怎么会?李大夫和杜大夫是否已经回了陆府?”
“就是今日的事,大夫此刻应该已经在陆府了。”
见程岁杪如此激动,隋雾低头沉声道:“因为他父亲向他施压,说他为了一个下人顶撞自己,目无尊长,又说他与男子纠缠不清,有伤陆府门楣。”
程岁杪愣怔片刻,瞪大了眼睛,他指尖颤颤指向自己:“是……因为我?”
隋雾轻轻点头:“还因为我。”
程岁杪此刻才发现,隋雾先前脸色难看,看起来像是在生谁的气,这会儿他明白了,隋雾这个样子,是在生他自己的气。
“陆岌不配合,我去找了陆老爷,陆老爷不会为了你得罪隋家,他只会去劝自己的儿子。”
程岁杪深吸一口气,胆战心惊地坐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陆岌对你执著得很,他不愿意,怎么说都不愿意,陆予棋……大抵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气急败坏,让陆岌在祠堂罚跪……”
“这么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