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想,不管柳芜现在在为谁做事,她一定没有当初为陆岌做事的时候开心了。
“我当初不是故意瞒你的。”
程岁杪微微颔首:“我理解你,也不怪你。”
“你不怪我?”柳芜一脸讶异。
程岁杪想了想,跟她说:“刚知道的时候当然会生气,会在心里怪你。后来,时日越长,越能想得明白。你有什么资格选择呢?你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可以做什么或是不可以做什么,再说,仔细想想,当时在里花楼,你也尽力帮了我不少,只是我不确定那是因为陆岌必须让我活着,还是你本身善心未泯。”
偏头一看,柳芜的眼睛红了。
程岁杪有些动容,但也觉得有些好笑。
陆岌手下的人,居然这么多愁善感吗?
若他说的这些不是实话,柳芜不是就被骗了?
同一时间,程岁杪在想把柳芜作为突破口,策反她让她放自己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至少如果柳芜不是在演戏,那看起来确实还挺喜欢他的。
有可能吗?利用柳芜?
“我也没说什么,你别哭啊。”
柳芜似是才反应过来,抹了抹眼角的泪。
“公子怎么样?”
“还行,天气冷了以后,不如暖和的时候身体好了,小病了几次。”
“病了?”
柳芜的反应有些过激,程岁杪定定地看着她。
他没猜错,柳芜看起来不像是叛变,反而像是被迫叛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柳芜现在已经为别人做事了,那么关心陆岌做什么?
柳芜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低头掩饰了一下。
但还是没忍住问程岁杪:“现在好了吗?”
程岁杪点头:“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生病哪有不严重的呢?”
柳芜吸了口气,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