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但很明显他们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程岁杪一开始还放心了些,但是下一刻又情不自禁担忧起来。
先不说杜韫,李肆渠确实是陆岌亲自请回来的大夫,按理说陆岌对他一定是信任的,李肆渠应该不会伤害陆岌。
可现在这个时候,究竟是谁给陆岌下了毒尚且还不可知,李肆渠师徒真的是可以相信的人吗?
程岁杪放缓呼吸,唯恐自己的表情被他们两个看穿。
陆岌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已经命悬一线,而他们无动于衷,现在若是想让陆岌死去,只需要什么都不做,静静等待就好。
程岁杪安静地看着陆岌,装作担心的样子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陆岌的手终于比之前暖和了。
程岁杪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
他恨自己不是大夫,对医术一窍不通,在这个紧要关头根本分辨不出来陆岌的情况是好是坏。
要不然无视吧……
陆岌若是这个时候死了,一定会有人得偿所愿的,而在这之后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了。
没有人会知道有人曾对陆岌下毒的事他也是知情人,这个时候他还有机会全身而退……
毕竟以他的身份,哪怕想为陆岌做些什么也做不到,就像现在,就连质疑大夫的话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也会因为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连累到自己,所以不敢开口。
程岁杪心里有截然不同的两个声音在同一时间大吵大闹,表面不动声色,伸手摸了下陆岌的脸。
你对我的恩情,要不然我下辈子再还你吧。
他握着陆岌的手紧了紧,闭了闭眼睛,反反复复纠结,最终绝望地发现,他还是放不下。
程岁杪转头看向李肆渠,轻声开口:“为何还不施针?”
李肆渠微微挑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程岁杪又猛地转头,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地反握住了。
还能是谁?
一瞬间,程岁杪几乎热泪盈眶,“少爷……”
陆岌半睁着眼,声若蚊蝇:“别怕。”他说:“我没事的。”
程岁杪红着眼睛点头。
陆予棋到安苑的时候,陆岌已经清醒了许多。
陆岌让程岁杪出去,屋子里留下了李肆渠师徒,然后就是陆予棋和秦婧北。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没过多久,秦婧北先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