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用另一只手把自己从苏乔乔手中解救出来,苏乔乔恍然此时才回过神来,立刻后退了半步。
“那……”
“岁杪,还不跟上在等什么?谁是你的主子?”
程岁杪微微愣神了一瞬。
陆岌从来没有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程岁杪客客气气对苏乔乔微微躬了下身子,立刻转身跟了上去,把苏乔乔二人扔在身后。
几人离去后,苏乔乔被气懵了,站在原地茫然了一会儿,大怒,又狠狠掐了几下站在身侧的丫鬟。
最后几下雀儿躲了,苏乔乔气急败坏,低声咒骂:“你竟然敢躲?!你还记不记得是谁给你饭吃保了你的命?!”
“小姐……奴婢不是……”
雀儿忍着惧怕去拉苏乔乔的胳膊,“奴婢是想说,看六少爷刚才对程岁杪的样子,可见传言不真。”
苏乔乔好不容易回收了一点儿理智,思忖片刻:“回去说。”
雀儿松了口气。
回到住处,雀儿关起房门跟苏乔乔说起今日的收获来。
陆岌对程岁杪的态度她们有目共睹,之前确实如传言中一样好,但今日陆岌对他动了怒,说不定是在告诉她们,他跟程岁杪的事都是空穴来风。
苏乔乔将信将疑。
“可是不久前还有传言陆岌因为程岁杪被罚跪了祠堂,所以才又大病了一场。”
“传言不见得是真的啊小姐。”
雀儿说:“就算以前六少爷一时兴起做过些什么,说不定现在已经对他没兴趣了呢,所以才会当着我们的面呵斥他,不然若真如那些人说的那样玄乎,六少爷怎么舍得?”
苏乔乔被说动了。
木圆把门关上的时候,还给程岁杪递去了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说实在的,程岁杪此刻心里也有点儿发怵。
陆岌还没有在外面像刚才那样凶过他。
程岁杪走上前去自然妥帖地帮陆岌褪下外衣,陆岌垂眸不言语,也不看他。
外面春色正好,但这屋里有丝丝凉气。
程岁杪想了想,还是陆岌的身体状况比较重要,“少爷,我去准备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