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你与我关系斐然,隋雾对你是什么感情尚不明了,你与他通信,我会介怀,也会难过。”
程岁杪:“……”
明晃晃摆出醋瓶子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且我与他本不该通信的,既然是为了让你好受些,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想与他说什么,可以告诉我。”
程岁杪丧气地垂下眼皮:“算了,我不想让少爷为难。”
他揉了揉脸:“也不想让你介怀难过。”程岁杪说:“我不给他写信了。”
陆岌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程岁杪想。
陆岌变了,虽然平日里还是温柔地笑着,但分明有什么东西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还强词夺理。
他看不惯程岁杪总是跟木团木圆说话,也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其他人的名字。
陆岌似乎一点点地,撕下了自己温和的外表,想让程岁杪看到他的真实内里。
担心他被吓到,厌烦自己,可是却没有停下对他展露真实的自己。
程岁杪愈发不安。
他总觉得,如果完整地看到陆岌的真实样貌,自己就走不了了。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有问题,却都不会问对方有什么问题。
陆怀茵的婚事还没定下来,陆崇的婚事先定下来了,跟裴朝芩。
裴家父母再次上门,带来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宗族亲老,称陆崇和裴朝芩两情相悦,姐妹嫁到同一家,其实是喜事,又说裴朝芩幼时是被过继到二老膝下的,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与裴朝颜也不是亲生姐妹,只是情同姐妹,故而也不会让陆老爷颜面有损。
此话是真是假无从得知,但陆予棋确实找到了合适的台阶下来。
并且陆府大多数人已有传言,裴朝芩和陆崇木已成舟,陆老爷不答应也没别无他法。
只是那并非亲姐妹的话,不知道是裴家一家之辞还是有陆老爷跟着一起出主意。
再次见到陆崇,他清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