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隋雾的命令,但已经到这里了,看不到自己最关心的人,怎么样都不担心。
连只知道程岁杪在这里最安全,但他也有私心。
“我会看紧你,不能冲动。”
程岁杪再次一个劲儿地点头。
两人在人影重重之中小心挪步前进。
直到看到了毫发无伤神色淡然的陆岌,程岁杪才稍稍放心,甚至眼眶发热。
还想往前些,身边的连只紧紧拉住了程岁杪的手腕。
程岁杪回神,对他轻轻点头。
但连只并没有放开他,程岁杪看过去,发现他和自己不久前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连只看着的是司贤身边的连却。
程岁杪这时候才看到扮成他的模样的连却。
很神奇,连却平日寡言少语,装起他来,可谓是惟妙惟肖,眼神和小动作十分神似。
“你们!乱臣贼子!就算今日杀了我登上帝位又能如何!终是名不正言不顺!母后推举的新帝是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司贤身着一身华服对司辛冷笑了一声。
“朕的好弟弟啊,你居然以为自己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当着隋将军的面砍下为兄的脑袋,可否想过‘名正言顺’这四个字?”
“那是你们设下的陷阱!”
司贤拍桌而起:“若你对为兄没有杀心,是陷阱又如何?!”
他冷笑道:“朕只是略施小计你便上钩了,只因你一早就有谋权夺位之心才有今日!你不思己过,反而埋怨朕设下陷阱!呵,若非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朕竟不知,母后和你对真龙天子有了杀心!”
司辛与司贤怒目相视。
很快,司辛转头向陆岌发难。
“你!两面三刀唯利是图的卑鄙小人!母后当年怎么没下令直接杀了你!”
陆岌神色淡淡,目光却很冷。
“三皇子言重了,草民虽没有入仕之才,却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的道理,更遑论,立嫡立长,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三皇子若要怪,只能怪自己利欲熏心,让这皇位、这天下迷了眼睛。”
他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程岁杪紧张的情绪因为听到陆岌的声音而缓和了许多。
他不知道陆岌现在心里有没有感觉到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