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钱。」
我看着曾萌萌脸上不屑的神情,执着又直白地对傅之初说:「我要钱,你很久没给我钱了。」
我没有撒谎,自从曾萌萌出现,傅之初就再也没给过我一分钱。
事实上我没有什么大的支出,但是每周一次的复诊要钱,高昂的心理治疗要钱,副作用严重的进口药物也要钱。
凭我微薄的群演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撑我按时复诊拿药。
我就这样看着傅之初,看他眼里渐渐浮现出嘲弄和意料之中。
傅之初嗤笑一声,盯着我道:「要钱?可以。」
「你现在给萌萌下跪道歉,下一次跪,说一句对不起。」
「道一次,我就给你十万。」
傅之初紧紧盯着我,仿佛想要验证什么一样。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曾经为了爬得更高,高傲甩掉他的我,现在为了钱,到底能下贱到什么地步。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没有自尊自爱的资格了。
他在乎的,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毫不犹豫地屈膝,没看见傅之初震惊瞪大的眼。
就在膝盖要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有人叫住了我。
「温忆南!」
林逸景怒不可遏地将我一把拉起,他气喘吁吁,却没对我发火。
平复好心情后,林逸景轻声问我:「温忆南,你在做什么?」
他边问边用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污迹和泪痕,温柔地说:「哭成小花猫了。」
我任他擦着,平静地复述:「傅之初说,我下一次跪,道一次歉,他就给我十万。」
我说完抬头看着傅之初,面无表情,心里也毫无波澜。
我并不是在挑衅他,我对他早已没有了那种心思。
日复一日吃下的药物将我变成了没有情绪、不会表达的行尸走肉。
但傅之初是理解不了的。
他怒到极点,一字一句地说:「五百万,买你和你的姘头现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