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没感觉到林医生对我的感情,但自从那件事后,我真的无力回应任何人了。
我和他看似亲密的肢体接触,也只是脱敏治疗的一部分而已。
「林医生,开药吧,我的药吃完了。」
我转移了话题,林逸景也没有揪着称呼不放。
他开药后,我下楼去大厅拿药,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时,腿一软,差点摔倒。
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而我竟然并不排斥。
我们贴得太近,我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瞬间,我知道他是谁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来医院?」傅之初皱着眉头问我,很关切的语气。
就好像,刚刚在剧组叫我滚出去的并不是他。
我愣了一秒,接着使劲甩开他的手,冷漠地回:「我没事。」
他动了动空荡荡的手心,垂下胳膊,脸色晦暗不明。
我冷着脸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傅之初追了上来,大步一跨,拦在我面前。
他锲而不舍地问:「没事为什么来医院?」
同时眼神认真,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恍惚间,我看到了三年前的傅之初,那个让我相信他,相信我们的爱的傅之初。
刚刚催眠带来的影响还在,我几乎要动摇了,差点就和盘托出:「我……」
「忆南!」林逸景突然出现,打断了我。
他跑过来,将我挡在身后,虎视眈眈地和傅之初对视,好像怕我又被傅之初伤害似的。
我看到傅之初变了脸色,似笑非笑地在我和林逸景身上来回看。
僵持之际,曾萌萌突然走过来,挽上傅之初的胳膊,撒娇道:「之初,医生说我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啦!」
原来是傅之初是陪曾萌萌来看伤的。
我看着两人交缠的手臂,垂下眼睛。
「哎!这不是忆南姐吗,她怎么也在医院啊。」
傅之初沉默片刻,笑了,他伸手盖住曾萌萌的眼睛,亲昵地抱着她转身就走:「太脏了,不看。」
「哈哈之初你说什么呢,你是说忆南姐很脏吗?」
傅之初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猛地抬头,两人在我视线里渐行渐远。
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大颗落下。
傅之初说我「脏」,脑海里混乱不堪的画面刺得我浑身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