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知道,一旦打了这个电话,就等于告诉对方,我罗天受他们调动,回来了。
这蠢事,我才不干。
我记下那电话号,转身进了柜台。
大头的那把太师椅倒在了地上,里面显得也有些凌乱,一本维密秀的杂志掉在了地上。
我恍惚已经看见了当时的场景,当这伙人冲进来的时候,大头正坐在椅子上看一脸春色地瞧着人体美学,直接就被人揪住了脑袋。
于是,椅翻人倒,才有了这场面。
可按理说,从被人抓住,到被带走的这时间里,宋叹至少还有一分钟的反应时间,以他那市侩的性子,不该什么都不做啊。
迟疑片刻,我蹲下身,将那本杂志翻开,果然,一张金卡掉了出来。
不管宋叹知不知道我会回来,至少,这金卡就是他给我留下的线索。
毫无疑问,动手的人,就是褚南天。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汽车马达的声音。
我站在窗口,朝外望了望,一辆牧马人停在了台阶下。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抽根烟,你去两个店里都看一看。”一个靠在车门上,点着了眼。
另一个不满地嘀咕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就你事多。陆先生也是,自己是个夜猫子,当别人也是。三更半夜让咱们跑这看什么?也不想想,谁敢和褚先生作对啊。要是我,说什么也不会回来啊!”
“他那么多废话?陆先生让看看有没有人回来的踪迹,你就看,万一被那老头子知道了你后背骂他,你的小命恐怕也就到头了。”
看来,这是两个回来盯梢的小喽喽。
我见那人先奔我的店去了,就知道,这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