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还不是听你皇祖母的。正因他常来,倒不好显得偏颇。”
“我问就不偏颇了?不一样偏颇么。”
“你父皇是皇帝,你是我闺女,这能一样么?陛下是为万民做主的,你偏着你亲娘,这多正常。”
“那你怎么不找我哥?”
“你哥成天念书还念不过来,他不如你机伶,你成天守着你皇祖母,挑你皇祖母心情好时再问。”
荣烺实在受不了她亲娘的叨叨,只得替她问问。
这事儿怎么个来龙去脉,荣烺如实都告诉母亲,“我真受不了我母妃那絮叨劲儿,成天没旁的事了。”
郑太后道,“她亲自来问我不一样?”
“她要这么聪明,就好了。”荣烺也觉着母亲笨笨的,指使她来问,那跟自己问有什么不一样啊。
郑太后看荣烺长吁短叹的,好笑,“这也不值当发愁。”
“我就愁我母妃这偏着娘家的样儿。”荣烺拿块蜜糖糕咬一口,“这可愁什么,朝廷也没旨意说不许徐家人谋差使,只是没赏差使罢了。自己寻路子找个差使便罢了,这还用问么。”
郑太后小有惊讶,“你怎么想到的?”
“明摆着的呀。外祖父去的不大光彩,去岁连奠仪都没赐,今年怎么可能额外赏差使。朝廷不赏可也没罚,那就自己去谋呗。好赖的,先弄个差使干着呗。”
荣烺边说边吃蜜糖糕,觉着这样简单的道理,怎么还不懂呢。
郑太后道,“你直接跟你母妃说就是了,何必来问我?”
“我要不问就这样说,岂不是假借祖母的名义,那多不好。”荣烺觉着外祖家有点丢人,不过,她是皇室公主,她的身份也不来自外祖家,也就不在意了。
郑太后道,“你就这样跟徐妃说就行了。”
待再去麟趾宫请安,荣烺把这事跟母亲说了,母亲果然十分欢喜,双手合什念声佛,“不敢奢求你父皇赏赐官职,只要容他们自己谋官,也就是了。”
荣绵奇异,问荣烺,“你什么时候跟皇祖母问的,我怎么不知道?”
“哥你功课忙,还不是母妃,跟我叨叨有一千八百回。”
徐妃笑,“哪儿有那么多遭,也就十来遭。”
“反正我听的耳朵都长茧了。”荣烺说着还揉揉耳朵。
徐妃拿点心给她吃,“尝尝这奶糕,特意给你做的。”又拿块糕给儿子,“这糕是。。。
“这糕是给你做的,既不甜也没奶腥味儿。”
“还有这种糕?”荣烺好奇,凑过去,“哥,给我尝一口。”
“还有哪,别抢你哥的。”徐妃另给她拿,荣绵已经递到妹妹嘴边,荣烺咬一口,面色古怪的咽下去,“这怎么跟啥都不放的饽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