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用饭,就见着俩熟人联袂而至,荣粮人小眼睛尖,她先一挥手招呼了,“史师傅、齐师傅,你俩也出来吃朝食啊。”
齐尚书只是微微一愣,如玉面庞继而露出讶意之色。
史太傅直接两颗眼珠子,咣当砸在了地上。
史太傅的头发险些没竖起来,一张老脸僵硬的如同石头。齐尚书年轻反应快,举步上前,笑着一拱手,“小姐也在这铺子用饭?”
“嗯,我今天出来玩儿。路边儿看到他家很热闹,果然朝食做的不错。”荣烺十分热闹,“两位师傅过来一起用,今儿我请客。”
史太傅慢了一步,也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您怎么在外用饭?”
“师傅们吃得,我就吃不得了?”荣烺笑嘻嘻地,边儿上两位近身侍女已经起身,她指了指,“师傅坐。”
史太傅一径低声道,“不是您能来的地方,赶紧回吧。”
“那我给您俩热腾腾的煎馒头,您站着吃?”荣烺非但促狭,她要想整谁,简直承口就来。
齐尚书一笑,拉着史太傅一起坐下,“我跟史兄是路上遇到的,便一起过来了。小姐您眼光真毒,这一条街的朝食铺子,这家数得着的实惠。”
荣烺被齐尚书一夸,心里挺美,与林司仪道,“林妈妈,再叫伙计上些新的,叫师傅们吃热乎的。天儿冷,得吃热的才暖和。。。。
才暖和。”她还挺体贴。
史太傅问齐尚书,“你还吃得下去?”
齐尚书笑,“有人请客,不用我花钱,有这等好事,还能吃不下去?”逗的荣烺哈哈大笑。看得史太傅又是无语,殿下您堂堂公主,您这笑的,怎么一点儿不文雅?
伙计过来新换了碗筷,齐尚书用热茶水烫了烫筷子尖儿,随手也帮史太傅一起烫了。有荣烺请客,齐尚书也不客气,别看生得瘦削,胃口大的出息,一个人吃了三盘子煎馒头,一碗热汤,连带小凉菜苦干。
与齐尚书相比,史太傅那就是如鲠在喉,满腹心事写脸上,啥都吃不下。
荣烺也不勉强,她端着自己的玉茶盏,喝口茶,眼眸微微一眯,问史太傅,“史师傅,您知道钦天监是哪位么?”
“做什么?”好端端的,公主您打听钦天监干甚?
荣烺瞥史太傅那张僵硬老脸,嘲笑道,“我去跟钦天监打听打听,看天是不是要塌下来了,要不您老人家这么愁眉不展的。”
史太傅给这话气的不轻,低声道,“我是为的谁?”
“谁知道您为的谁?大约是为的煎馒头不合口味儿。”荣烺问正在用丝帕子擦嘴的齐尚书,“齐师傅,这煎馒头不错吧?”
“嗯,尤其酱肉馒头,颇是开胃。”齐尚书吃的心满意足。
荣烺就说史太傅,“史师傅您可真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