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烺惊的张大嘴巴,“这都能猜到!祖母你真神了!”
郑太后轻轻一笑,“开封是重镇,自然要对当地士绅有所了解。何况赵子珉当年做过庶吉士,我记得他科举成绩颇是不错,人也生的清俊可爱。”
荣烺嘀咕,“相貌是没的说,可爱还有待商榷。”
郑太后单肘撑引枕,半倚靠具,“这次开封灾情能料理的这般顺遂,必有士绅商贾出力配合。赵子珉为人别具一格,他得罪你了?”
“那倒没有。我还给他书院捐了五千两银子。他书院办的特别好。”荣烺说,“还有许多其他地方的孩子来读书。”
“就是我请他来朝廷做官,他没答应。”荣烺没把赵珣那些狂话说出去,就简单一提。
郑太后不以为意,“他是有些狷狂的。哪朝哪代都有狂士,不必介怀。”
“我主要看他才干不凡。”荣烺道,“比前赵尚书可强的多。”
“不只才干强,人品也强。”郑太后说。
荣烺自己碰过壁,跟祖母打听,“祖母,那你当时怎么没留下赵族长?”
郑太后端起茶盏喝两口茶,方道,“赵子珉说不愿意辅佐于我。”
荣烺瞪大眼睛,“他竟然直接。。。
竟然直接跟祖母说了!”
郑太后莞尔,“这么吃惊做什么?难不成你觉着臣子只会说些千秋万岁的好听话?”
“那倒也没有。”荣烺鼓鼓双颊,“这也太冒失了。他当初只是在内阁跑腿,哪里知道祖母你的英明呢。”
“君臣也是讲究缘法的。”郑太后全不在意,“我也只是因缘际会不得不执政罢了。勉强不失衡。真正的天子,有折服四海的气魄。”
“祖母,你跟父皇就是这样的人。”荣烺特肯定的说。
郑太后大笑,“等你什么时候不这样想,你就长大了。”
荣烺嘟下嘴,“这本来就是事实啊。”
郑太后含笑看着荣烺,“我不这样看。”
“那是祖母您太谦逊了。”
“并非谦逊。”暖阳照入室内,郑太后慢慢收敛笑意,一双眼睛静若秋水,“我觉着自太、祖立国,国朝能称明君的不过半人而矣。”
“半人?!”荣烺道,“起码两个半吧。”
郑太后兴致颇高,噙着笑问,“那两个半?”
“你、父皇还有半个太、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