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把你当朋友。”
“这是你的事。”郑衡转身离开。
薛潼望着郑衡背影说,“以前禁卫中都传郑家大爷嬉笑怒骂平易近人,怎么忽地像换个人似的。”
“这还用说么,那是伪装。实际可会阴阳怪气了,别被他骗了。”徐珠一拽薛潼袖子,“走啦。”
真晦气。
阿玥妹妹的好日子,好心情全不见了!
事后,荣烺还跟郑衡说呢,“阿珠哥跟以前全不一样了。”
“是啊。以前是宝珠埋没在泥里,现在终于肯从泥潭脱身,自然可爱多了。”
“你们也和好了么?”荣烺问。
郑衡露出惋惜又落寞的神色,“只有我单方面把他视为朋友,他是不肯把我当朋友的。他亲口跟我说的。”
“啊?这样啊?”
“可不是么?”
“那是什么缘故呢?”
“估计是……”
如果徐珠听到郑衡这一通连篇鬼话,估计能跟郑衡玩儿命。
郑衡落寞了一会儿,问,“听说殿下去拜访唐家族长了?”
接过林司仪端来的茶,先放一盏在荣烺面前,“看来蜀地情形很不错,起。。。
不错,起码太平是无虞的。”
“这话怎么说?我倒听闻过唐族长带领百姓保卫家乡的事,可那也是三十多年前了吧。没听说现在蜀地不太平啊。”
“蜀地情形与他处不同。”郑衡道,“蜀西南与镇南国相接,那边儿百族混居,尤以西南夷为主。夷人生性剽悍善战,他们虽与朝廷称臣,但本地仍是由头领治理本族。当年唐族长率全城百姓血战,就是抵御夷人之战。哪怕如今蜀地有兵将驻守,如唐族长这样有威望的士绅对于维持本地太平也是非常重要的。”
“原来是这样。早知道就顺带跟唐族长打听一下西南夷人的事了。”
“这倒不必找唐族长。”郑衡笑,“丁相夫人就是西南夷族的公主。”
荣烺惊的不知说什么好了,“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郑衡悄悄告诉荣烺,“听说是丁相年轻时游览蜀地,走到蜀西南,被丁夫人一眼相中,便射到族寨做了驸马。”
荣烺瞪圆眼睛捂住嘴巴,大眼睛里满是笑意,悄悄问郑衡,“蜀西南风景格外好么?为什么要到蜀西南去?我听说蜀地蓉城最为繁华富庶。”
郑衡轻笑,“这当然是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