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距离很近,近得能一伸手就能触及对方,可好像又隔着一扇无形的门。
咚、咚、咚……
这究竟是心跳,还是他在另一头锲而不舍地敲门?
眼眶不知为何的再次一暖,视野被水雾模糊,徒留明亮温暖的色块,露露不迭抬起手想要擦拭这莫名而来的眼泪。
男孩慌忙地坐起来,伸出手揪着袖子给人抹眼泪,“哭什么?”
“是承太郎太犯规了!”露露笑嗔道,她根本无法拒绝对方,她的未来里能有这样的人简直是一大幸事,哪怕对方看不见,是个普通人,她也不会感觉孤独。
是以,露露对空条承太郎的保护欲愈发强烈,她一定要更快的变强,变得更强,谁都不能伤害她更不能越过她伤害她重要的人。
“哪有。”空条承太郎赧然小声回道。
露露也觉得自己今天哭了太多次,着实难为情,缓过来后她几下擦干了眼泪,将放在床头柜上的糖水递给空条承太郎,“承太郎有哪里不舒服吗?”
空条承太郎下意识摸了摸磕到的后脑勺,后面起了一个鼓包,但是不算严重,过些日子就消退了,他之前爬树捉甲虫摔下来都比这严重。
“没有。”空条承太郎接过糖水喝了一口,神色变得轻松了一些,他接着问道,“露露呢,有没有受伤?”
“爸爸及时来救我们了。”露露见他喝得开心,表情也明朗许多,抓着裙摆的手不知何时也松开来,放松地放在腿上,“爸爸好强啊——那么大那么强的咒灵,他一根手指就解决了。”
空条承太郎静静地听着,他眼眸的聚焦点始终都在女孩身上。
露露念念叨叨说了很多,然后声音渐渐趋于平静,也趋于坚定,“我以后一定会成为爸爸那样强大的咒术师,保护承太郎和荷莉阿姨!”
男孩的脸悄悄地就染上了浅浅的红霞,天色离昏黄尚远,他似乎却开始觉得昏昏沉沉,像是被灌了好几口甜酒。
“所以承太郎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露露眼眸熠熠生辉,仿佛其中载满了无数辉煌的星子,亮得让人难以直视,“我会以此为目标努力!”
“别太勉强自己就行。”露露能有自保之力是好事,变强也是好事。敏锐的从女孩话语里捕捉到那些陌生词汇的空条承太郎抿嘴笑了笑,“咒术师大人。”
嘭的一下,露露像是炸开锅般瞬红了脸蛋,她低下头小声应了一下,“我现在还不算是咒术师啦……知道了,我会的。”
她就像是只柔软的小羊在用头拱你手心,而毫无疑问的,她比雪理奶奶织出来的小绵羊都要可爱几百倍上千倍。
空条承太郎第一次明白电视剧里那句“我的心情与你是一样的”是一种怎样的体会,几乎要将人心脏胀满的难以言说的情绪似乎要叫人跳到天上去,激动又悸动。
那种冲涨盈溢之感是空条承太郎无法用自己贫乏浅薄的词汇来描述的,但看着羞赧地说着自己锻炼情况的露露,空条承太郎觉得自己是开心的,满足的。
他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也希望露露亦是如此。
“今天我很高兴。”于是他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像值得开心的事更多。”
“嗯!我也是!”她也眉眼弯弯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