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舒跪在屋子中央,韩相爷坐在上首。
即使韩望舒低着头,她也能感受到韩相爷的威压。心中咋舌,官场上混久了,在家也摆出一副官架子。
谁在乎他是丞相呢,反正自己不在乎,韩望舒不想看这副危险时抛妻弃女的虚伪面孔。
看着身板笔直,颔首不语的韩望舒,韩相爷说:“知道错了,就好好待着,不要整日惹是生非,向你姐姐多学学!”
“还请爹爹明示!”韩望舒主打一个,你不说,知道也是不知道,就是装傻!
傻,这也符合原主一贯的风格!
“混账,亲事是你想定就定,想换就换的?”
“砰”一声,白瓷盏在韩望舒的脚边碎成渣渣。
为了避开茶水,没等韩相爷开口,韩望舒起身找了个干爽地方再次跪了下去。
滴水成冰的天气,衣服打湿了,出门就要被冻惨,韩望舒可不会让自己遭罪。
换了个舒服的跪姿,韩望舒才开口说:“爹爹,之前是女儿不对,不该抢姐姐的婚事,这两日女儿深刻反思,也认识到错误,所以及时改正。知错就改,何错之有?”
“还敢忤逆长辈,混账至极!来人,请家法!”
韩家家法是一根嵌着倒刺的鞭子,据说上一个受家法的姨娘坟头草都养了几头牛了。
太凶残了!没想到自己穿来第三日就惊动了家法。
牛批!
韩望舒想退了亲,但是没想要竹笋炒肉呀!
她飞快爬到韩相爷脚边,紧紧抱着他的腿脚,涕泪横流。
“爹爹,女儿怕疼,您别打女儿!”
韩望舒一边哭,一边把眼泪擦在韩相爷的衣襟上。
韩望舒毫无大家闺秀,毫无节气的样子,让韩相爷心中怒火直冲天灵盖,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院子。
取家法的小厮不由地小跑起来。
捧着家法的小厮在院门口差点和锦瑟郡主,韩初弦撞到一起,吓得他连退几步,给母女两人让出了道路。
“你晚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