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为难?”连珩笑意收敛了一些,“怎么?出什么事了?”
余景收回目光,静了片刻,摇了摇头:“没什么。”
“视线躲闪,说话虚浮,教科书上走下来的撒谎。”
余景觉得好笑,重新抬眸看向他:“都审到我头上了?”
连珩微愣,随即笑了出来:“你就说我审的对不对吧!”
大概出于职业原因,连珩每天都在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对于感知情绪变化还是比较敏锐的。
昨天见面时他就隐约觉得余景状态不怎么对,今天更是加深了这一看法。
“你和祁炎怎么了?”连珩试探着问。
“没怎么。”余景回答得非常干脆。
话已至此,本不应继续追问。
小两口有矛盾也是关起门来自己吵,吵翻了天也轮不到外人插嘴。
只是连珩莫名觉得恼火,也没压着自己的脾气:“从昨天开始你兴致就不高,他没回家?不然你一大早怎么会来这里?”
“叮——”
到达一楼,电梯门开。
余景本来还想随便敷衍几句过去,却没想到下一秒就看见电梯门外的人影。
祁炎的脸上永远带着那抹吊儿郎当的笑,在看向连珩时微微抑了下唇角,轻挑眉梢:“回来了?”
“嗯,”连珩不动声色地回应着,“刚回。”
祁炎走进电梯,手臂环在余景肩膀,握住他的那边肩头,微微垂眸,亲昵地问:“宝贝去哪?”
连珩偏了偏脸。
有第三个人在,余景也不好不给祁炎面子:“正要出去。”
“大早上的出哪儿去?”祁炎手臂一伸,拦在连珩身前按下相应的楼层,“我刚给咱爸送了几罐好茶叶,陪我上去唠唠?”
余景只好转向连珩那边:“小珩,我还是先上去。”
“好,”连珩轻点了下头,“那再说。”
他走出电梯。
电梯门重新关闭,轻微的超重感从脚底传来。
祁炎的手从余景肩头上移,捏住他的耳垂,轻柔地把玩。
“要去哪?”懒懒散散的腔调,刚起床似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余景沉着脸,也没再顾及其他:“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