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床上吞了几颗安眠药,强迫自己睡下。
意识朦胧间却被房间外的乍响惊醒,我想现在就算是有歹徒在外面我也无所谓了。
我开了门,是宫宥齐还有他的一堆朋友。
地上全是酒瓶各种热场子的东西,满地的垃圾。
宫宥齐知道我不喜乱糟糟的场面,便从来没有把他的朋友带到家里聚会。
“来玩玩也是可以的。”我担心他的朋友说他没有人情味儿。
“不要,这是我和老婆的私人领域,才不放别人进来呢。”宫宥齐当时一脸幸福的神色让我沉溺。
原来只是一时兴起的谎言。
“嫂子一起来玩啊!”有个人呼了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来。
宫宥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继续喝酒。
他身边坐着林望。
我放在沙发上的玩偶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桌子上摆着的我和宫宥齐的合照也碎了一地。
“他们还没结婚呢,怎么能叫嫂子呢?”林望微撇嘴角,将手中调好的酒递给宫宥齐,宫宥齐一饮而尽。
“就是,谁不知道颜烟是林望的替代品啊。”
“闭嘴!”宫宥齐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大家都噤了声。
“哪里是替代品了,只见过颜医生穿白大衣,今日这一身黑衣还真是一言难尽,倒是不知道跟我哪里像了?”林望上下打量我一番,她穿着白色公主裙,撩了撩头发,头发轻轻擦过宫宥齐的脸庞。
我穿着今天白天的衣服,三日不曾休息,脸色可想而知。
宫宥齐未发一言。
“你们玩得尽兴。”我扯了扯嘴角,准备出门找酒店凑合一晚,明天预计会有好几台手术。
“哎呀……”身后传来林望的声音。
“又疼了吗?”紧接着是宫宥齐带着浓浓担心的询问,我闭了闭眼,关上了门。
迷迷瞪瞪走到楼下,宫宥齐却追了上来。
“这么晚了还出去?”他身材高大,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挣脱不了。
我盯着宫宥齐透亮的眸子,从未觉得它如此冰冷。
“要是以后我们的宝宝眼睛像你就好了。”某个清晨我细细描摹着宫宥齐的眉眼,情难自己发出感叹。
“那我们生个小烟烟吧。”宫宥齐一把把我拉进被子里。
“我明天还要去医院,你们这么吵我睡不着。”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要炸掉了,还要在这里跟一个无情的人讲道理。
“颜医生不是置人命于不顾吗?还那么认真做什么?”宫宥齐嘲讽出声,他还在说那天的事。
“随你怎么想,让开。”
“唔……”宫宥齐上前搂着我的肩膀,强势地吻着我,眼泪混合着血液在口腔里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