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公子让奴婢转告您,进了靖王府千万要安分守己,万不可再惹事生非,累及夫人和国公府,谁知您竟……"
冬青实在说不下去了。
任由她想破头,也想不到楚云苓会朝着靖王破口大骂,还两次伤了皇贵妃的宝贝儿子燕王。
昨晚她回来时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魂都没了。
"奴婢明白小姐在元宵夜宴上遭人诬陷,受了委屈,可您再怒,也不能这样做啊!"
说着,冬青刚擦干的泪水又蓄满了眼眶。
"燕王殿下还昏迷未醒,王爷气的不轻,说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便要带您的尸首进宫向皇贵妃请罪。"
"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冬青急得团团转,倘若楚云苓有什么事,她一个陪嫁丫鬟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却不料楚云苓听完这些,懒懒地揉了揉肩膀,浑然没有一丝紧张害怕。
"放心吧,那小子好着呢。"
只是第一次被精神力侵入体内,晕过去了而已,昏睡个半天便会醒了。
指尖触及鞭伤,云苓"嘶"了一声,皱起眉头。
"冬青,却弄点热水来,替我上药。"
云苓把怀中从燕王那里顺来的伤药递给她,"顺便帮我弄点吃的来,饿的紧。"
冬青接过伤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话都快说不清楚。
"奴婢早想替您处理伤势了,可那群狗仗人势的东西说……没王爷吩咐,不能给您送吃食和热水。"
云苓叹了口气,"先替我打盆冷水来也行。"
身上的味道她实在受不了,又是汗又是雨,还混杂着血迹。
冬青点点头,按云苓要求去端了一盆干净的冷水来,路过厨房的时候,还偷偷顺了两个馒头。
这丫头还挺机灵。
云苓接过馒头啃起来,褪去衣衫趴在床上,任由冬青为自己擦拭身体和上药。
她没有因在冬青面前赤着身子而羞赧。
以前在组织里,姐妹们都是这样,像条咸鱼一样被翻来覆去的打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