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不喜欢老大,再加上薛建志没有儿子,她就更讨厌了。
现在讲究的是有小子才有门户,没有小子撑门户,那就是断子绝孙,人人都可以欺负的软蛋。
“哟,醒了,大白天的躺在床上,你以为自己是啥娇小姐呢!摆这个死脸干啥呢!我听人说你被男人摸了,真不要脸。”
“你要是真有骨气,干脆死在河里算了,还回家干啥呢!”
“赶紧滚起来,家里的活儿还没有干完,割猪草的蒌筐和镰刀都没有收回来了,真是废物。”
薛九妹吊着张干皮脸讽刺了一句,看到赔钱货就眼疼。
“不去。”薛晓竹十分硬气的回了一句,她全身还疼着,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的推她下了河。“要去你去。”
看她还敢顶撞自己,薛九妹***起角落里扫帚就要打人。
一直缩着肩膀的罗秀芬,看到女儿要挨打,扑了过来。
“娘,你别打晓竹,她还难受着呢!东西我去拿,我等会儿就去拿。”罗秀芬怕得身体都再发抖。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薛晓竹胸口一阵难受,这不是她的情绪,而是这具身体残留下来的。
“您别拦着。”薛晓竹把前面的人拉到了一旁,跟薛九妹对上了。
“来,往我脸上打,等你打完,我就去大队长那里告你***亲孙女。我不仅要让大队长晓得,我还要让全公社的人都看看。”
“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个容不下人的长辈,我看看以后还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堂弟他们。”薛晓竹可不是原身,老实又不敢反抗。
薛晓竹一家就是干活的牛马,也不对,他们一家人比牛马还不如。
牛马村里人还喂得挺精细,但是他们一家吃得少干得多。
瞅瞅薛晓竹的手,粗糙的都可以当磨砂纸了,她一天到晚都得干活,除了吃饭睡觉手可以停,其他时间不是在地里,就是干家务。
“你敢!!”薛九妹不相信这个软弱的孙女,真敢出去告状。
看她还这么横,薛晓竹也没有惯着,也不用她打,自己身上有的是伤,手臂上还有淤青没有散呢!
“你瞧好了,看我敢不敢,我现在就去大队长那里。”
薛晓竹说完就要往外头走,拿扫帚的薛九妹有些傻眼了,这赔钱货真要去告状,这可不行。
她的两个乖孙可不能够娶不到媳妇儿,他们可是要传宗接代的。
“干啥去,回来,反了天了,你是不是疯了。”薛九妹觉得这个孙女是被水淹到脑袋了,怎么突然就发起了疯。
罗秀芬也被吓到了,闺女这是怎么了?
“对,我就是疯了,被你们给逼疯了,有你这样的奶奶,我是倒了八辈子霉。”薛晓竹眼神冰冷的看着薛九妹。
亲孙女掉下了河,没有关心只有***,这哪是亲人,这是仇人。
薛九妹听到她这么大声,赶紧把手里的扫帚放下了。
“你喊啥啊!你是不是想让村里头的人来看热闹呢!”
“老大媳妇儿,赶紧把她拉进去,丢人现眼,一个个的翅膀长硬了,都没有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薛九妹被拿捏了,她胸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得她脸都再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