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再怎样愚钝,也发现大事不妙。
他似乎对姜拂衣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情愫。
原本应该非常微弱,微弱到暂时难以察觉。
但偏偏赶上他即将觉醒天赋,各种奇怪的反应,不停提醒着他。
燕澜从未试过如此心烦,敢情从前谨慎提防着鸟妖全都是白费功夫。
他的可笑程度,和柳寒妆根本不相上下。
至于这份情愫的苗头,燕澜也不是想要扼杀,他面前的姑娘并没有哪里不好。
会令他微微心动的姑娘,怎么会不好呢。
换做平时,燕澜大概会顺其自然。
可现在最烦的是,不知道自己会觉醒个什么鬼天赋。
豁出去脸面,将“红眼病”的事情告诉了巫族如今实力最强的大祭司和父亲。
两个人都说不知道,没听过。
大祭司说:耐心等待即可,越强的天赋觉醒起来越慢。
父亲说:天赋如同种子,若想要快,那就不断浇水施肥,加强刺激。
今日在玉令上,燕澜就是听了父亲的鬼话,专门坐到姜拂衣和漆背后,盯着他们。
盯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父亲分明是故意戏弄他。
但后来他的眼睛真的红了更久。
燕澜开始信了父亲的鬼话,难道他觉醒天赋,全靠在背后暗中盯着姜拂衣和漆了?
他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
先是深受龟甲占卜困扰,现在觉醒天赋,又要遭受这种折磨。
大祭司常说他是紫气东来的气运之子。
谁见过他这样的气运之子?
气晕了还差不多。
姜拂衣正伤感着,突然听见一声响动,竟是燕澜攥起拳头锤了一下桌面。
声音很轻,收力收的厉害,玩儿似的。
但仍令姜拂衣稀罕不已:“大哥,你是在发脾气吗?”
燕澜尴尬住:“没有,我只是有一点心烦。”
姜拂衣也不问,只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