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不曾说完,暮西辞凌厉开口:“纵!”
难怪自己的劫火会动,感应如此强烈。
绝渡逢舟瞠目:“果真是他?!”
怪不得连魔神都不去碰飞凰山的封印,这家伙一旦出来,魔神想做的事情还没做,人间先毁一大半。
绝渡逢舟思虑之时,眼尾余光瞧见暮西辞眉心隐隐现出火焰印记,吓他一跳:“焚琴!”
火焰印记迅速退去,暮西辞闭了下眼睛,警告自己务必冷静,夫人还在这里。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只要一想起纵笔江川,脑海里便会浮现出血海千里的惨状。
那是暮西辞身为劫火,唯一主动犯过的大错,即使非他本意,也是他失控在先,无法推卸责任。
以至于被神族封印到死,他都无话可说。
葡萄架子下。
柳藏酒摸了摸自己的丹田,纳闷道:“三姐,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不太舒服?”
柳寒妆瞥他一眼:“你连着好几天喝那么多水,能舒服才怪。”
柳藏酒从藤椅起身,走去台阶盘膝而坐,仔细感知:“不是撑的,是父亲留给我的真元,似乎在主动释放力量?保护我?”
……
地龙腹部内。
姜拂衣仔细观察着面前这些讨论的修行者。
燕澜也在一边认真观察,一边和绝渡逢舟沟通外界的情况。
说完该说的,燕澜想起一件事,明知不是时机,不问出来心里憋得慌:“如此说来,你根本不懂占卜,给我们起名字都是乱取的?”
——“怎么能是乱取,一共就那么多的龟甲图形,我给你们巫族起了五百年名字,经验丰富,一看图形就知道是何种天赋。当然,起初那些年的确是乱说的。”
“但所有人都是天赋,唯有我的是情缘,你从未见过,便胡扯一通滥情鸟妖,是不是?”
——“那也不是,我故意的,希望你能远离情缘,不要轻易动心。”
“为何?”
——“哎,我也是为你好啊少君,因为你一旦动心,对你有害无益,你自己难道没有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吗?”
蛛丝马迹?
燕澜仔细琢磨,想起寄魂警告他的那些话,手心逐渐冒出凉汗来:“难道我的天赋,真是会被伴侣吃掉的公螳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