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自己做不到在众人的注视下,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吞食咒灵,夏油杰选择将咒灵球暂时放进袈裟的内兜里。
他在一众咒术师警惕的眼神中又施施然的返回五条悟的身边,唯有略显宽大的袈裟留下一个冷漠的剪影。
“我没有办法吸收已经成为受肉∣体的咒灵。”
夏油杰对于现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似乎是不解的歪头,然后给出了一个针对自己行为的解释。
但咒术师们仍是缄口不语,只是其中的大部分目光偏移了夏油杰的所在。
短暂的沉默后,空气中便传来这位死而复生的诅咒师的轻笑声: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使咒胎九相图诞生的最恶诅咒师——加茂宪伦——是你的父亲?”
当代最恶诅咒师对着被贴着封印符咒,似是乖顺立在一旁的胀相道。
这种“同僚相见,惺惺相惜”的场面,着实令在场大部分隶属于咒术界高层的咒术师感到不适。
但有立场显然偏移的五条悟在,那双带着警告意味的六眼一扫,他们也不得不暂时压下自己躁动的情绪。
惹不起啊。
一众非五条派的咒术师们心里泛起嘀咕。
即使【夏油杰】的罪状罄竹难书,也没有人愿意在此刻顶着“最强”的压力去当这个出头鸟。
回想一下他们顺着咒力残秽一路追寻过来所看到的景象,便觉脊背一阵发凉。
不是每个人都有五条悟的实力,能在状态不佳的情况下,直面针对性极强的陷阱还能完美反杀的。
唯一让他们现在比较庆幸的,就是五条悟在刚才的战斗后还没疯到底,看上去暂时还没有联合夏油杰把在场的别派人员全都就地斩杀,然后带着人宣告叛逃的想法。
鉴于他们在场所有人加一起也打不过五条悟,此刻当一个沉默的旁观者,用双眼去记录【夏油杰】的一言一行再汇报上去,交由高层判断才是正确的选择。
从一众咒术师出现到被缚起来,胀相没有反抗也没准备对这些家伙解释什么,无论之前这些咒术师询问什么,胀相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但此时,这个问话的人是夏油杰。
同为羂索所作所为的受害者,两个人或许会有些许交谈的可能。
有些尚未被咒术高层洗脑到底的咒术师这样想到。
但夏油杰的目的显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和胀相拉家常,即使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位靠谱的老大哥和这具身体的前任租客,以及在场的某位咒回主角有着剪不断理换乱的奇葩关系。
虽说胀相从诞生之后的150年内一直都被关在罐子里睡觉,但就他对羂索的那些了解,也足够他对刚才【夏油杰】肉∣身对五条悟的话语起了反应,之后夏油杰诈尸的情况产生不小的好奇心。
于是涉世未深的欧尼酱稍显吝啬的抬了抬眼,语调平平的回了一句:“一换一提问——你有意识?”
言语是具有力量的,这种而通过双方的问题来往确立束缚是最简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