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赌场。
那些人不再说着自己不懂的股票、元宇宙、人工智能;他们跪在他身边,脚边,像是狗一样,谄媚地献上荷官会喜欢的雪茄。
抽雪茄这个习惯,显然被荷官保留到了现在。
他的一生很少有什么真正热爱的东西,但雪茄肯定算。
荷官安静地抽完了这根雪茄。
赢舟没有催他。
人马捧着托盘,来到荷官面前。
根据生死赌约规定。游戏开始,是不能终止的,也不能中途退出。
这曾经是让荷官无往不利的条款。
现在成了挥向他自己的屠刀。
荷官看着那枪,突然猛地踢翻了人马。
“嗬嗬……呼,啊啊啊——!啊啊啊!”
荷官疯狂地大吼着。
他愤怒又不甘,还有恐惧和颤抖。
一股突如其来的、无法抗衡的力量,逼迫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枪。
这是赌约的力量在生效。
祸害的力量,当然只有祸害能抗衡。
荷官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他看见自己捡起了枪。
“我恨死你了。贱人,婊子,烂货。”
荷官辱骂道,“凭什么这么看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看我?你比我还下贱,装什么清高!”
荷官艰难地和这股力量抗衡着。
强大的、拉扯的力量,让他的胳膊一寸一寸断裂,碎骨突破手肘,戳了出来。
赢舟觉得,荷官既像是在骂他;又像是在通过他去骂别人。
然后赢舟意识到了,荷官大概率骂的是“太岁”。
赢舟突然忍不住询问:“我上辈子,是怎么赢的?”
荷官的意识飘忽了一瞬。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对他来说,不算遥远的过去。
一开始接到太岁的邀请,荷官是很意外的。
他不知道太岁为什么要和他进行生死赌约。
但太岁说,他想玩德州扑克。而这正是荷官最擅长的东西。
因此,荷官犹豫了很久,没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