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羡慕风光的胡铭,才跟着陈庚年出来干活儿的。
可,可要真把猪的那儿给割了,回头岂不是要被兄弟们笑话死!
陈庚年也很想笑。
但他还是严肃道:“我忽悠你做什么,都跟你说了,割掉那儿以后,好处大大的有!人们会感激你,尊敬你,到时候你比胡铭都风光,大家都来向你学习。”
向我学习‘割那玩意儿’?孙成觉得自己更加无法理解了。
但他这人有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纠结太多,只要确定有好处,他就干!
于是孙成拿起刀,在清水盆里洗了洗。
陈庚年跟众人说道:“我已经把劁猪的诀窍都教给了孙成孙差役,现在由他向大家展示,大家看仔细了。”
因为前面有胡铭差役做榜样,众人对于孙成并没有太反感。
但孙成拿着刀,迟迟没动手。看着外面一大群围观群众,神经大条如他,这辈子头一次闹了个大红脸。
突然觉得怪难为情的。
但经不住陈庚年催促,孙成深吸一口气走进猪圈,将一个小猪仔翻身侧按在地上,回头对张阿花说道:“婶子,来帮个忙,你一只脚踩住猪崽的头,一直手攥住猪崽的两条后腿。”
此刻,尚且没察觉到不对劲的张阿花依言照做。
等她按住猪崽以后。
就见孙成一只手迅速捏住猪崽的那儿,使劲挤压,待其开始肿胀以后,迅速伸出刀,一刀子横切过去。
伴随着猪崽的惨叫,孙成切完以后,把刀子丢在一旁,双手用力一挤,挤出两颗卵状物体。
张阿花人都看傻了。
外面围观的李家村人集体目瞪口呆,距离最近的几个汉子更是看的头皮发麻。
“停下,快停下,这是在做什么!”
张阿花回过神来,又羞又恼:“你——哎哟我的老天爷啊,劁猪的意思,就是把那儿割了?”
陈庚年解释道:“对,张婶儿你别慌,猪劁过以后,肉味儿会更鲜美,生长速度会变快——”
张阿花其实很信任县太爷,可,这会儿让她怎么信任嘛!
猪崽的那儿被割了,一直在流血、惨叫,跟快死了似的,张阿花被叫的头皮发麻,哪里还能冷静下来听陈庚年解释?
张阿花彻底慌神,打断陈庚年的话:“县太爷,这,这猪是不是快死了啊!”
死是肯定不会死的,现代人劁猪后会涂抹青霉素,但古代没有这东西,一般是用草木灰来止血。
陈庚年说道:“孙成,抓一把草木灰按上去。”
孙成依言照做,血很快止住,猪崽也不惨叫了,但张阿花却是万万不同意继续劁剩下的两只猪崽。
外面围观的李家村人也个个神情古怪,悄悄往后退。
一开始,大家也想让孙成去自家‘劁猪’,但亲眼看了劁猪是个什么以后,所有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割了那儿以后,猪肉会变得鲜美无比?
扯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