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在戍边可是顶顶金贵的东西,大家也都只是听过,没人真尝过是什么味道。
因为戍边太干旱了,根本种不活大米。
田大山好奇问道:“田地里都是水,不会把大米秧苗都淹死吗?”
富春闻言神情一窒,多少有些尴尬。
他不擅长农耕,只是见过大米都长在水田里,但要问为什么淹不死,还真说不明白。
“这大米啊,又叫做水稻,它的祖先最开始就生产在南方多水的沼泽地里。这玩意儿金贵的很,不耐旱,而且还怕杂草。种植在水田地,常年都能喝饱水,也没有别的杂草来抢占养分。在南方软湿的泥土里生长,结出来的大米颗粒,色泽晶莹剔透,咀嚼进嘴里软糯清甜,那叫一个香啊。”
陈庚年正在观察泡水的耕田。
听到众人的谈话,他头也不抬的随意说道:“等以后吧,等以后咱们江县挖掘出来的坎儿井越来越多,冰山雪水在县内源源不断流淌,等大江村外的黄沙稳固住,咱们也能灌肥沃的水田,试着种植大米。”
别说,好一阵没有吃大米,陈庚年把自己给说馋了。
他说完后,好久都没有人接话。
陈庚年疑惑的抬头。
就见富春、李泉,以及所有大江村人都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年轻的县太爷并不知道。
他趟在水洼地里,一边检查土壤质量,一边仿佛随意轻松又笃定般描绘出来的画面,多么引人震撼又神往。
坎儿井的雪水在江县到处流淌。
北部的风沙得以稳固。
肥沃的水田里长出金贵的大米秧苗。
那得是多漂亮又令人振奋的画面啊!
“真希望能看到那一天。”
“有县太爷在,肯定可以实现的!”
“到时候,我也要尝尝大米是不是真跟县太爷说的那般好吃。”
人们振奋着互相议论。
富春看着年轻的县太爷,突然就懂了,为什么衙门里、以及江县的民众们都发自内心的尊敬他、喜欢他。
县太爷身上是有股无法忽视的人格魅力在的。
他好像永远不会服输,永远都有一股劲儿——江县干旱?没关系,我们挖井出水也能造出来水田啊,有什么难的。
就连富春本人,也很难不被这种人格魅力所征服。
要不说是旷世奇才呢,不仅懂农耕,懂医学,懂手工业,懂养殖,懂改良土壤,甚至连他这个人的内在品格,和外在魅力,都完美的无话可说。
这种遇见心仪明主的美妙滋味,让富春一度感动到热泪盈眶。